眼見著廷議跟在棺材里面開會一樣沒有反響,安德烈亞斯將目光轉向了已經將佩劍擦拭的一塵不染的國王使者。
國王使者,使者是用來做什么的?送來給我們做隊友的啊,隊友是做什么的?自然是用來賣的啊!不賣隊友難道賣我自己嗎?
“安德烈亞斯兄是王國元老,自然懂得用兵之道在乎民心和熟悉地形。了解貝爾格萊德民心者,莫過于貝爾格萊德父母官安德烈亞斯兄,盡悉地形者,也惟有安德烈亞斯兄。”鏘的一聲,伊戈爾面無表情的將佩劍插回鞘中“因此,即將開始的貝爾格萊德保衛戰,非安德烈亞斯兄指揮莫屬。”
“嗯?”安德烈亞斯戰術后仰,睜大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好好好,好啊,好,你們誰,誰接著說!”
相熟的貴族們互相對視了一眼,繼續保持著安靜,盡可能的減少著自己的存在感。
但往往會事與愿違,坐在圓桌角落的費爾南多習慣性的轉著手中的鵝毛筆。直到安德烈亞斯的目光掃來。
領主安德烈亞斯是一個個子不算高的中年男人,比之西方人,安德烈亞斯的模樣更像是東方人,或者說是傳說中的賽里斯人。
安德烈亞斯穿著類似深灰色的大衣,衣服之上頂著一張有些棱角的圓臉,頭頂毛發不多,中間還形成了一個地中海,倒是鼻子下面的一撮小胡子格外別致。
啪嗒,感受到領主嚴厲的凝視,費爾南多手一抖,羽毛筆從手上掉了下去。
“好啊”安德烈亞斯滿面笑容,猶如菊花一般綻開“費爾南多,你來說吧”
費爾南多硬著頭皮起身,環顧了一圈,一眾貴族都在低著頭裝鵪鶉,頭埋的比鴕鳥都深。
“我認為……”費爾南多頓了頓,清了清嗓子,眼睛一轉,一副氣定神儀的模樣“出掌貝爾格萊德保衛戰的指揮,除去伊戈爾將軍所說之外,還需要增加一條,那就是善于堅守城池,而且要積有守城之戰經驗的將領。”
費爾南多很滿意自己的智慧,舒舒服服的坐了下來。
“我贊成費爾南多的意見,這才是真正的用將之道。”
“我也贊成。”
“我贊成”
“費爾南多閣下所言極是。”
一瞬間,貝爾格萊德的貴族會議中充滿了快活的空氣,一個個大小貴族似乎一下子都從塵封的古墓中詐尸了出來,一個個都好似被穿刺公拿尖木樁插了菊花似的坐不住。
除了福佐伊。
總感覺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