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一大早韓蒼和艾澤就帶著早飯來到了球館,今天上午只有一場比賽,那就是女單決賽,兩個人本以為他們是最早到的,可沒想到一進球館,就看到羽毛球社的成員們正在忙碌著,已經開始積極的布置場地了。
大概八點四十分的時候,朱晴來到了球館,王宇軒和劉海南也來了,再就是其他各組參賽的選手,雖然今天沒有他們的比賽,但是這場女單決賽顯然很有吸引力,誰都知道羽毛球社的副社長朱晴,是外語系一姐,她在系里的號召力比起在社團里只多不少,有許多來自外語系的同學今天都來給她捧場,整個球館人滿為患,社團成員們不得不出面維持秩序,安排大家在場地周圍分散開,不要扎堆擠在一起。
今天朱晴扎起了丸子頭,一改往日的時尚路線,穿著清爽的運動服,拿著球拍,鞋底在地上蹭了蹭,然后豎起手中的那支NS9000,視線沿著拍桿一直上升到拍頭,自言自語道:“好了,差不多我也該上場了。”
她一走進賽場,只聽場邊頓時爆發出一陣歡呼聲,那些應該都是她系里的同學,女同學是專程來為她加油打氣的,男同學就是湊熱鬧瞎起哄。
朱晴在場上等了一會兒,時間已經來到了九點二十分,還有十分鐘比賽就要正式開始了,可溫小雅居然還不露面,艾澤都急了,給她打電話也不接,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死丫頭,跑哪里去了...”朱晴無聊地站在場地上,正反拍交替地顛著羽毛球。
“唉!溫小雅怎么還不回來?別取消她比賽資格了!”艾澤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左顧右盼,就是不見她人影。
“籃球館那邊人那么多,她可能排隊耽誤了點時間吧。”韓蒼向大門口望去,今天上午籃球館那邊也有一場比賽,好像是兩個系之間的比賽,圍觀群眾特別多,而要來到羽毛球館,必須先穿過籃球館。
只見大門外面依舊是一片熙熙攘攘,人潮涌動,在那些色彩斑斕的人影中間,一道熟悉的身影漸漸走了出來。
艾澤也看到了,頓時驚呼道:“哎!來了來了!終于來了!”
只見溫小雅一步一步,很自信的走進了球場,她扎著干練的馬尾,露出清爽的額頭,右手持拍,左手背包,向賽場徑直走來。
“咦?我的運動飲料怎么不見了?”艾澤正在球包里找喝的,但找了半天都沒找到。
溫小雅走了過來,但她并沒有和艾澤或韓蒼打招呼,對他們倆簡直就跟視而不見似的,只見她繞過了休息區,直接走進了賽場。
“拿著。”韓蒼遞給了艾澤一瓶礦泉水,但他的目光始終鎖定在溫小雅的身上,她今天的狀態很特別,神情專注的盯著正前方,一副心無旁騖的樣子,如果有誰注意到她的眼神的話,就會發現今天的溫小雅,鎮定的有些可怕。
“你來晚了喔,小雅。”朱晴迎了上來,調侃道。
“我知道,”溫小雅把球包放進衣物筐中,抬頭看了一眼,冷淡地說:“作為懲罰,開球權讓給你了。”
朱晴自然也感覺到了溫小雅的這種變化,她甚至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意味著什么,詭譎的微笑從她的嘴角一閃而過。
“還是先來打幾個練習球吧。”最后她落落大方地說道。
于是兩個人走上了球場,所有的司線裁判倏然起立,仿佛是在迎接一場莊嚴儀式的到來,他們用敬畏的目光注視著即將交戰的雙方。
“看來,這是一場萬眾期待的較量呢。”韓蒼說道。
“唔...”艾澤匆忙地喝了一口水,搶著說:“朱晴的球拍好像跟溫小雅的一樣吧?”
其實早在朱晴一個人在場上顛球的時候,她手里的球拍便引起了韓蒼的注意。現在兩位女生隔網而立,同樣是金色耀眼的拍頭,她們手里的戰拍自然也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雖然知道她們兩人是師姐妹的關系,但也不至于連球拍都用一樣的吧?”艾澤繼續發起疑問。
韓蒼仔細觀察了正在打練習球的兩人,對她們的揮拍動作以及個人印象在腦中分析比較之后,得出了結論:“雖然兩支拍子配色相同,但是工藝上恐怕有些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