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訣并非皇室子嗣。”
“什么?!”
于陵安還沒有說話,一直沉默的北梟則是脫口而出。
震驚的瞪大眼睛。
怎么可能?!
那個人怎么會混淆自己的子嗣?!
國師平淡的敘述,“這件事情你需要自己去查,我所能了解的是南宮訣與蒲柳街上的天禧酒樓有關系。”
于陵安激動,“多謝國師大人。”
“無事,我也是從一個故人口中得知。”國師隨意的擺手。
倒是他心中對北梟婚事起疑。
之前他觀星象,并沒有看到異星的伴生星,莫非這其中還有什么彎彎繞繞?
心底打算著等夜晚再觀一次星象。
北梟張嘴想說些其他的什么,但是又咽了下去。
他不會娶那個女子的,他的后位永遠為一人而留。
“國師大人,我與陵安還有要事相商,便不多留了。”
國師頷首,“可以。”
北梟深深的看一眼緊閉的房門,帶著于陵安就離開。
走出沁心園,他才放緩腳步,“我不會娶太傅嫡女。”
皇權的爭斗慘烈又如何,他不會無緣無故犧牲自己一生的幸福作為可以交換利用的物品。
于陵安默了默,“因為許小姐?”
像是被人戳中了小心思似的,北梟眸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并不是。”
“無論如何,我都會登上那個位子,但,不是利用一個懷春少女才能成功。”
于陵安輕笑,“阿梟,我了解你就像你了解你自己一樣,你不需要將自己的不情愿說的如此冠冕堂皇。”
北梟忽的怔了。
于陵安沒有發覺他的變化,繼續說,“太傅所提之事我已經答應了,太傅嫡女溫柔端莊,習四書五經,秀麗清雅,與你再合適不過了。”
看北梟沒有任何的松動的跡象,于陵安咬牙拋出殺手锏,“阿梟,若是姑母還在,你這個年紀她一定會為你許上一門好婚事的。”
北梟苦澀難言,“陵安,我知道了。”
加快腳下的速度,心中的煩悶怎么也沒辦法疏解。
說來說去,他還是要娶那個未曾謀面的姑娘。
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那日初見,少女眼睛澄澈懵懂,一襲大紅色襦裙驚艷了他整個世界。
“可是我自己都不了解自己……”
終歸是無緣無份。
輕飄飄的聲音泛著苦澀。
嗓音輕的除了他自己以外,誰也聽不到。
于陵安隱隱約約的聽到細碎的聲響,卻聽不清晰。
“阿梟,你剛剛說了什么?”
北梟搖搖頭,那雙凌冽的寒眸中的星星墜落了。
“沒說什么。”他隨意的連借口都不想找了。
再找也推不開這門婚事。
陵安已經用母妃的名義定下這件事情,他從小到大就對母妃心軟,言聽計從,這次的事情,他依舊沒有辦法拒絕。
只是言談之間,難免對于陵安多了些疏離。
于陵安怎么會感受不到?
這一切是他親手造成的,他,無能為力。
所謂夜觀星象不過是根據星體的變化推算現有的事情,國師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瞇著眼睛看向今晚的夜空,星芒黯淡,原有的獨屬于南宮鴻煊奉星已經將落不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