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帝星慘,碰上了裴和那個許小姐的事情。
微瞇著眼睛看到帝星頭頂隱隱聚集的真龍之氣,他也松了一口氣。
看來裴因為許小姐的蘇醒,已經放下了內心的暴戾。
不會再殺人了。
因此他也算是客氣的對北梟點點頭,“帝星。”
北梟微征,“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敢確定他是帝星的事情只有最親近的幾個人知道情況。
竺昔沒什么表情波動,“我與裴相識已久。”
裴?
北梟愣住。
整個昌國姓裴的只有一位。
昌國的……國師大人!
怪不得眼前的人他會知道自己的身份。
抿緊唇沒有說話。
竺昔,“你想見許小姐?”
北梟僵住,沒有反駁也沒有點頭。
“帝星的成才或者是失敗,情之一字最為重要,你尤甚。”
也不知道歷屆帝星犯什么渾,每每都要和許小姐牽扯上。
上一位帝星好歹有幾分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得不到許小姐,果斷的選擇了放棄。
這一位帝星卻是執念深重。
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他在心中嘆息。
北梟沒有說話。
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是說他并沒有動情,還是說動情了。
眼前的人既然說了卿卿,就已經知道了他心里想什么。
解釋也沒有意義。
更何況,他不想解釋。
竺昔無奈,“裴不會愿意你見許小姐的。”
裴的占有欲和偏執可怕的很。
平日里看不出什么。
但是許小姐之前的昏迷,絕對會讓裴的占有欲極速上升。
“我知道。”北梟沉默好久才說。
“那你?”
“我只是想看看。”攥緊了手,我只是想看看,看看就好。
竺昔看了北梟很久,久到北梟站立不安,他才開口,“一起?”
北梟點點頭。
從他們在的地方到主院沁心園明明是不遠的距離,但是兩個人各懷心事,一小段路也走成了半個小時。
等到主院的時候,天色都昏暗下來了。
見到沁心園外裴莊守著,竺昔直接上前一步問,“裴和許小姐呢?”
裴莊眼睛閃了閃,“主子和小姐自然有他們的事情需要忙,暫時無法接待兩位,兩位請回。”
竺昔皺眉,“沒時間?”
“是,主子暫時沒時間。”裴莊說謊說的理直氣壯。
竺昔點點頭,并不糾纏,作勢就要離開。
倒是北梟一顆心墜入冰窖。
國師早就將昌國皇宮給控制了,朝臣都見不到南宮鴻煊,整個昌國哪里有什么事情需要國師處理啊?
忽的,他與竺昔聽到主院里幾聲細碎的聲音,甜膩異常。
北梟臉色煞白如雪。
控制不住身體的后退。
卿卿他們……
竺昔反而微微挑眉。
他說裴能什么重要的事情,這事情果然重要的很。
忍不住失笑,也不等了,轉身就要離開了。
裴莊不自在的輕咳一聲。
在這里的幾個人的內力都極為深厚,裴莊能聽到的事情,竺昔和北梟自然也不能例外。
見兩個人不自然的眼神,就差不多猜出來了。
裴莊憋住笑說,“兩位請回吧。”
竺昔點點頭,轉身就走。
北梟深深的看著主院,心痛的如撕裂一樣,閉目又睜眼,失魂落魄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