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國師冷不丁的笑了,“那湯里確實有東西。”
清冷狹窄的鳳眸滿是冰冷,如寒冬之烈風,冷的刺骨。
“那……”她的湯是想給誰喝的?
許卿卿失神。
國師嗤笑,“能給誰喝的?不是雷一就是南宮靜安。”
齊萌也就只有和這兩位靠的近了。
看情況很大可能是喂給那位南宮靜安的。
“想救?”
見卿卿不忍的表情,他牽住她的手。
許卿卿搖搖頭,“只是想不明白而已。”
什么愁怨才會在湯里下莫名其妙的東西給人喝下去呢?
她想不明白。
“不想就好好吃飯,放心,我不會讓她鬧出事的。”國師保證。
許卿卿點點頭,這件事她還是非常相信裴裴的。
國師笑了,“那先吃飯,等下我去處理。”
“好。”許卿卿點頭。
他做的菜不多,只有四道菜加一個湯,兩個人簡單的吃一點兒就結束了。
國師讓卿卿呆在房間里看話本子,自己去了竺昔的院子。
竺昔見到他來還有些驚訝,“你怎么過來了?”
他放下手中的書卷,本來想著回龍脈那里的,結果這里接二連三的出事,他也就沒再說離開的事情了。
“天禧酒樓有沒有證明南宮訣不是柔嘉貴妃孩子的證據?”國師開門見山。
竺昔微征,“證據……”
“對,證據!”
“我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證據吧?”竺昔輕笑。
他這張臉與南宮訣的臉可以說相差無幾,誰看了都要說一句熟悉。
只要他與南宮訣同時站在一起,任誰都會看出端倪。
“還有嗎?”國師追問。
這還不夠。
他要的是一擊必中!
“還有……”竺昔指尖微動,“天禧酒樓是柔嘉貴妃的,這一點兒算嗎?”
國師微微搖頭。
這算什么證據?
只能說柔嘉貴妃和天禧酒樓有關系而已。
竺昔想了想,“那我想不到了。”
他問,“你怎么突然問我這種事情?”
奇怪的看著國師。
“皇宮里安排的事情已經差不多了。”國師沒有隱瞞。
憑借南宮鴻煊那個多疑的性子,閔德透露出來的事情一定會引起他的注意,這也是他為什么提早摧毀天禧酒樓那個怪物的原因。
讓柔嘉貴妃多活一段時間,才能死的更慘!
竺昔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你對柔嘉貴妃有種莫名的仇視。”
“不是仇視。”國師搖頭,目光悠遠的看著國師府高墻外的世界。
翠綠的樹葉現在已經枯黃,不時刮過的涼風吹散鬢角的碎發,撩起他纖長的睫毛。
已經秋天了。
“那是……”竺昔問。
“算起來,也算是沒有任何的愁怨。”國師輕笑,“只是看不慣罷了。”
“看不慣?”竺昔擰眉。
按照裴的心思看不慣一個人應該不會縱容她活到現在。
那怎么……
國師低笑,“那張臉,讓我惡心。”
嗓音冷冽,滿滿的厭惡。
像極了以前的那個人。
竺昔更不明白了。
“國師府避世不出,柔嘉貴妃在這段時間里爬上去的。”
再后來,柔嘉貴妃自請去了承天寺。
他還是第一次見過那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