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笑,“許小姐的記憶正在恢復,可能她看到的記憶并不是現在。”
而是過去。
你與她的過去。
國師微征,“卿卿看到的也許是幾百年前的我?”
“嗯。”
恢復記憶,誰也不知道她會先恢復哪個記憶片段。
國師又驚又喜。
如果可以,他怎么不想讓卿卿記住他們之間的回憶?
可惜那些記憶太痛苦,太黑暗,他只希望他的卿卿干干凈凈,快快樂樂的度過這一生。
“你先不要開心,許小姐的記憶恢復,也就意味著情人花開始生長了。”
竺昔輕嘆。
“情人花……”
“對,情人花必須在許小姐擁有完整的靈魂時才起作用,而最好的辦法就是恢復她的記憶,在情人花的作用下,刺激了她靈魂中最深刻的記憶。”
國師沉默好久,久到竺昔都要開口問一句的時候,聽到他說,“能讓卿卿不再想起那些嗎?”
嗓音嘶啞。
如果情人花的生長需要完整的記憶,那是不是不讓卿卿記起,也能減緩情人花的生長?
“可以試試。”他對這個把握不大。
“總是有萬分之一可能的不是嗎?”
國師輕嗤一聲。
不知是嘲諷自己還是在諷刺其他的東西。
“情人花的藥用,我們知道的只有它不能動情,如果在這里你找不到紅蝎,就去極北之地吧。”
傳聞之中,神醫在極北之地,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好。”
國師轉頭看向緊閉的房間,如果,她永遠都想不起來了該有多好?
“主子!”
冷不丁的冒出一個聲音,裴莊驚喜的跑過來。
竺昔和國師同時轉頭,國師問,“何事?”
裴莊咽了咽口水,“找到小主母這一世的父母了!”
這件事情,主子早就安排下來了。
只不過將近十八年,時間的變遷暫且不說,就是主母親生父母輾轉,他們的搜索就多了不少的困難。
好不容易找到一點兒消息,他們就像是嗅到貓味兒的老鼠一樣,搬家的賊快。
弄的好多次都是他們前腳剛走,后腳暗衛就追了上去。
這次還是剛好趕上,才確定下來。
無意識的攥緊拳頭,國師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想要讓卿卿與父母相認,這樣就多了親人。
他又怕卿卿見到他們后,被分走注意力。
“人在哪?”竺昔余光瞥到國師的遲疑,他向裴莊問。
裴莊,“人在京都外,還沒有趕過來。”
“暫且讓他們住在京都城外。”國師說。
他深吸口氣,“卿卿的事情我要跟她解釋清楚,明天竺昔你來壓制她的記憶。”
說完就是一副催兩個人離開的模樣。
竺昔和裴莊沒說什么就走。
可是國師在看到緊鎖的房門時,心里還是猶豫。
抬手敲門,“卿卿,我能進去嗎?”
“你還要過來干什么?!”房間里一陣重物落地的聲音,還有嬌嬌軟軟的哭腔。
沙沙啞啞的。
“當然是和你解釋清楚。”國師說。
“有什么好解釋的?!你就是把我當替身,你一點兒都不喜歡我!”她一大頂帽子給國師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