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在極北之地住了幾天休整,等到琉羽確定可以給卿卿解毒的時候,裴姬玉松一口氣。
他銀灰色的頭發已經徹底變白了,好在卿卿雖然看到了,但是沒有過多的疑問。
琉羽準備好各種各樣的藥材擺放在面前,而卿卿正躺在里面,身上扎著密密麻麻的銀針。
這些銀針都是裴姬玉從琉羽那里學會了才扎上去的。
而琉羽確定藥材齊全了,才呼出一口濁氣,看向緊張裴姬玉。“裴先生,接下來就是你的心頭血了。”
裴姬玉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捅向胸口,殷紅的血順著刀尖滑落,一只碗貼在他的胸膛接下滾落的熱血。
他沒有拔出刀,任由血流下來,甚至在血因為天冷的緣故微微凝固的時候,還會給自己摁住刀,使勁捅向里面。
臉色蒼白的沒有血色,他之前血液的流失,幾天的時間不可能補好。
這些心頭血讓他像強弩之末。
現在只要柏正卿在他面前,能夠輕而易舉的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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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玉碗里的鮮血越來越多,黑紅的顏色泛著血液的甜腥味。
等到琉羽說可以的時候,他快速的拔出刀,濺出的心頭血是玉碗里最后需要的量。
站在旁邊的裴莊眼疾手快的為裴姬玉止血。
好在匕首捅的雖然深,但是沒有觸及心臟。
拔出刀的時候琉羽看了一眼,又疑惑的看向裴姬玉。
這匕首沾染上血的長度已經是正常人捅破心臟的長度了。
怎的國師看上去除了失血過多,其他一點兒事情都沒有的感覺。
他按下心中的疑問,想等到給卿卿解了毒,再問一下這件事情。
或許是國師大人的心臟異于常人,并不在左胸口生長著呢。
這種先例也不是沒有過。
琉羽這樣想著,手下的動作卻是一點兒都不慢,不斷的向煮沸的藥湯里加著藥材。
直到最后,桌子上的藥材全部被丟下去,只剩下玉碗中已經凝固的心頭血時。
琉羽突然站起身,謹慎又小心的捧著玉碗,將心頭血加入里面。
國師大人的心頭血有奇效。
那冒著泡的湯藥在心頭血被添加進去的一瞬間停歇,本來褐色的湯藥中摻雜了些許的血色。
而那股清淡的藥香中混合了血腥味,極淡極清。
若不是在場的幾個人感官都比較敏銳,根本就沒有辦法察覺。
琉羽抹了一把汗,看著煮沸的湯藥回歸于平寂,才小心的倒出一碗湯汁。
“這就是湯藥了,而夫人身上的銀針都可以拔出來了,在拔出銀針的半個小時之內,必須喝完這碗湯藥。”琉羽叮囑著。
裴姬玉鄭重的點頭,扶著桌椅走到卿卿的身旁,仔細認真的拔出銀針。
說來這銀針也奇怪,拔出身體的一瞬間銀色被墨色覆蓋,濃郁的黑色帶著不詳的錯覺。
好在裴姬玉動作快,在銀針徹底變成黑色的時候扔到了提前準備好的水碗里。
黑色的東西像是遇到什么可怕的東西,拼命的逃跑。
但是巴掌大的小碗里,哪里也逃不出去。
黑色的東西將清澈的水染成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