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說什么嗎？”許攸謹慎的問。
“不知道。”許承望眼疾手快的扣住將士的脖子，直接撐開他的嘴，硬生生的從他滿是血水的嘴里掏出來一個黑漆漆，丑巴巴的東西。
張牙舞爪的好像在揮舞著爪子一樣。
許攸瞳孔一縮，“這是什么？”
“軍醫，烈酒燒火。”許承望沒有接許攸的話，兩指緊緊的捏著蟲子。
許攸沒有生氣，反而催促著軍醫弄出來燒火的烈酒。
許承望將蟲子扔進燒火的烈酒里，嘴角掛著詭異的笑容。
“找到了！”
“你是說這個東西就是害死將士的兇手？”許攸糾結。
在燒火的烈酒中被燒的噼里啪啦的蟲子痛苦的掙扎，發出古怪凄厲的聲音。
刺的人耳朵疼。
許攸被它古怪的聲音刺的耳朵發聾。
“就是這個小東西了。”許承望詭譎的說。
當年他跟著裴先生，雖說時間不長，但是天南地北的學了不少東西，零零碎碎的，不精湛，卻也幫他許多。
從昨天晚上他就在觀察這些五竅流血的將士，讓他很容易就觀察出來一件事情。
那些第二批五竅流血的將士都是在上一批將士死后，直接接觸過的。
看著每次都要多出來一點兒的五竅流血的將士，他推測這個東西應該是會分裂的。
在短時間弄死一個人，并且分裂，只有蠱蟲了。
他站起身，如釋重負的看一眼被燒成灰的蟲子。
對著軍醫說，“這是一種蠱蟲，應該是在將要死亡的將士嘴里，或者胸口鉆出來，可以讓人在旁邊守著，眼疾手快的抓出來后，一定要扔進燒火的烈酒中，只有這樣才能燒死蠱蟲！”
他又警告似的說，“這種蠱蟲具有分裂的可能，一旦處理不干凈，它能夠在極短的時間里分裂出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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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外之意的讓軍醫好好處理這種東西。
許攸蹙眉，決定留下來一起處理。
“許將軍，你先回去休息吧，這里有我盯著。”
許承望看著許攸點點頭。
長時間集中注意力，他的精神在松懈下來后就感到了疲憊。
他離開后，許攸和軍醫以及一批自愿站出來的將士一起捉蠱蟲。
只是他們的手段終是沒有許承望的手段干凈利落，有幾個將士直接讓蠱蟲鉆進了自己的身體里。
幸好軍醫在知道是蠱蟲作怪后，趕緊找出了其他的方法捉蠱蟲。
他們一共花費了一天的時間，即便他們的速度已經夠快了，仍然死了很多人。
許攸看著遍地的尸體心情復雜又蒙上一層陰霾。
這就是戰爭嗎？
這就是對人命的漠視嗎？
他茫然的垂著兩只手，掌心里鮮紅的血色是不小心沾上的。
可是他忽的不知道自己日后的方向了。
他從來都不喜歡戰爭，但是為了生存，他又不得不加入這場戰爭。
他的靈魂日日夜夜受到惡魔的折磨，可是他不能退縮，前面是他唯一的路了。
閉了閉眼睛，掌心血液的粘膩感像是章魚的觸須一樣，死死的纏住他的手，他的胳膊，他的身體，他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