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商語噎。
“既然父親說了，那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兒子，那藥的來源是什么？你從哪里得到的？”長子瞇著眼睛，危險的光芒在眼底一閃而過。
整個人像是蛻變了一樣，從一個命不久矣的人類，變成了蠱惑人心的妖精。
他的話，讓人為之臣服。
富商猶豫著沒有說話。
“怎么，父親不是想用這藥治好我嗎？一個沒用的藥，我還不能知道來源？”長子的話立刻轉向凌厲。
每一句話都好像要撕毀表面的平靜一樣。
“我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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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么？”長子譏諷，“父親還是覺得我就是一個試驗品是嗎？這種事情都不想說？”
他以退為進的閉上眼睛，裝作一副疲憊心累的模樣道，“算了，父親你先離開吧，我身體不太舒服，那種藥最好還是不要流傳出去吧。”
呼吸微弱，像是隨時都可以熄滅的燭火一樣，沒有任何保護措施的在風中搖曳。
富商遲疑，“我不是不想和你說，而是這藥的來源非常隱秘，藥材基本上都能找到……”
他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出最后一句話，“藥引卻是難尋。”
“藥引？”
長子敏銳的發現當自己提及這兩個字的時候，能夠引起富商的情緒波動。
心中不免對這個藥引產生好奇。
富商猶豫好一會兒，才來口說。
“是的。”
“藥引是一副藥中最重要的藥材，就像是一個人活著因為靈魂存在一樣，一副藥也因為藥引的存在而有了靈魂，從而治病救人。”
“那我吃的藥是沒有藥引的藥？”長子將信將疑的問。
心里卻想著他現在的身體，看來那副藥引是管用的。
“你吃的藥怎么可能沒有藥引？”
相反，因為他還沒有想好該用什么藥來搭配藥引，那顆藥丸中藥引的劑量是最大的。
“有藥引？”長子冷冰冰的反問，“為什么有藥引，我還是因為那顆藥丸差點兒死了？”
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真的是讓他無時無刻不想著，“干脆死了吧，死了就不會這么痛苦難受了。”
“可能、可能、可能藥引的劑量太大了吧……”富商心里沒底。
“呵！”
長子譏笑一聲，夾著杯子的僵硬的手臂忍不住動了動，微微蜷縮的胳膊在動作的時候會有些許的別樣的擔憂，而且現在的富商心中只有心虛，哪里還管長子說了什么，腦袋里的線能轉過彎就不錯了。
“父親，給我吃一顆來歷不明的藥，你可真行。”
我到底還是不是你的親生兒子？
縱然有千般苦楚，萬般累，他一直忍著沒有說出口過。
十多年，他成為成年人活了十多年，父親每一次在他傷口上撒鹽，他都學會了不在乎。
可有的時候不在乎，并不是真的不在意了，而是他刻意去屏蔽外界的聲音，不讓那些聲音傷害自己。
仔細的想想，還真是足夠的心酸。
明明已經告訴過自己，不要抱著希望，卻還像不倒翁一樣迎接著下一次的捶打。
因為血脈關系擺在這里，他沒有辦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