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聽到什么。”阿玉條件反射的后退，腰間正好撞上桌子，尖銳的刺痛讓他痛呼一聲，眉頭緊皺。
臉色煞白，眼底帶著驚駭之色的看向面前勾唇的少年，恍惚中似乎看到一片荒涼的大漠，一只盤旋的鷹隼眼神銳利，鋒利的爪子直勾勾的抓向他！
少年粉白色的唇角染上黑紅色的鮮血，蒼白的臉頰透露出死氣。
“為什么不答應呢？”纖長濃密的長睫低垂，幽深的眸色翻滾著巨浪，“我是你最親近的大哥不是嗎？”
輕聲的疑問，不帶著任何困惑不解的語氣，反而滿滿都是脅迫。
阿玉咽了咽唾沫，聲音顫抖，“大哥……你、你……”
“我怎么了？”
不知道從哪里拔出匕首的長子眼底掛著明知故問，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撫過刀刃，鋒利寒芒畢露的刀刃不過輕碰，蒼白透明的指尖溢出暗紅色的鮮血。
手指指腹留下一道傷口。
“阿玉，你知道你為什么昏迷受傷嗎？”他冷不丁的問一句。
阿玉緊張驚恐的神色稍退，“是、是誰？”
稚嫩的嗓音顫抖著，又忍不住想要知道那個讓他昏迷的人是誰。
“是我們親愛的父親啊。”
長子抓住阿玉的手腕，眼睛一眨不眨的朝阿玉的胸口捅上一刀。
“噗呲——”
阿玉不可置信的看著流血的胸口，尖銳的刺痛感告訴他，他不是在做夢。
而刺傷他的正是他最親近的大哥。
也是最信任的人。
“大、大哥……”為什么？
長子沒有說話，俯身貼在阿玉的胸口，貪婪的吸食著血液。
哪有那么多的為什么？
你的心頭血能夠治他的病，這一點兒還不足夠嗎？
阿玉的身高比長子矮上一大截，長子俯下身子，從背后看，就像是擁抱著阿玉一樣。
阿玉瞳孔瞪大，他身體僵硬著。
還沒有從大哥突如其來的傷害中回過神。
長子粉白色的唇染上猩紅的血液，他的眼神愉悅。
似乎能感覺到干涸的身體像是遇到甘霖一樣，被甘霖滋潤，瘋狂的吸允著。
那枯敗的器官重新煥發生機，他似乎能夠感受到身體的變化一樣，一刻不停的吸允著。
“大哥……”阿玉艱澀的聲音帶著恍惚與茫然。
他眼中掙扎，堅定的推開因為吸血而沒有注意的長子，胸口還在不停的流著血。
可是他卻沒有感覺到傷口的刺痛，而是明明他沒有心，為什么這么痛呢？
長子不悅的舔了舔染血的唇角，“阿玉，你在做什么？”
陰鷙的眼神仿佛在問，“你在做什么？！不想讓我好起來嗎？！”
阿玉痛到無法呼吸，他沒有捂住流血不止的胸口，那些傷對他而言不過是小傷，只是心口上的痛遠遠不是傷勢能夠比擬的。
“大哥，我對你來說到底算什么呢？”
聲音很輕，很輕，在顫抖，也在奢望一個欺騙。
大哥，你已經在騙我了，那就一直騙我好不好？
哪怕你只是為了我的血，只要你騙騙我，我就給你……
大哥，你能不能騙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