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重的在房間里發出聲音。
沒有人敢說話,包括老爺和夫人。
老爺自然是驚駭于裴姬斐的氣勢變得這么的強烈。
心里驚恐的同時,還有無限的恐懼。
這樣一個人怎么可能會放過他?
裴姬斐年幼時,可是他親手抓住裴姬斐,送去試藥的。
那些痛苦的經歷,裴姬斐真的能忘記嗎?
他心尖一顫,不用裴姬斐回答他,他都知道那個答案,一定不會原諒他!
而夫人則是顫抖的后退一步,反應過來就是羞惱,“裴姬斐,你是我兒子!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管的著嗎?!”
裴姬斐的眸色因為這一句話徹底陰沉下來。
整個人的氣勢像是被點燃的炸彈一樣,氣勢驚人,尤其是他一雙眸子,暗沉沉的,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
被他盯上,就好像被伺機而動的毒蛇盯上一樣,毒蛇隨時都會俯沖過來,一口咬住敵人的脖子。
夫人就是被盯住的那個人,嚇得她臉色蒼白,脊背生出一層細細密密的冷汗。
整個人都僵硬住了。
“我叫你一聲母親,你就還真的拿自己當母親了?”
冷冽的聲音這樣說著。
夫人唇角顫了顫,她想反駁,可是與裴姬斐陰沉的眸子對視的瞬間,所有的話,都不得不咽了下去。
她害怕這個青年,她的親生兒子。
“要不要我提醒你一遍你以前對我做過什么?”裴姬斐緩緩的站起身,修長的身體筆直筆直的,白色的衣袍上沾染著星星點點已經干涸的血液。
俊美的容貌蒙上一層厚厚的、融不化的寒冰。
在場的暗衛、老爺和夫人三個人中,兩個人的臉色都變了。
裴姬斐知道,夫人一來,說的話就是裴家的隱私了。
雖然他并不在意夫人的生死名聲,但是他一點都不想讓阿玉的事情被這個沖動之下口無遮攔的女人吐露出來。
所以他讓老大夫去了另一個院子。
他也不怕老大夫趁這個時間逃跑,老大夫的身邊可是守著他安排的暗衛呢。
眼下留下來的人,都是裴家的人。
裴姬斐說話自然沒有了顧忌,“那就讓我說說,母親你究竟是怎么對我的,嗯?”
冰冷的眼神如附骨之蛆一樣死死的盯著夫人。
“我年幼時,你討不得父親的歡心,就拿我做借口,三天兩頭的生病高燒,寒冬臘月,外面下著鵝毛大雪,我親愛的母親……”
“閉嘴!”
“不要說了!”
夫人歇斯底里的捂著耳朵不愿意去聽。
眼睛更是可怖的凸起,可怕的模樣讓人驚駭。
裴姬斐臉上沒有任何的笑容,他平淡的繼續說,“我親愛的母親,你,讓我一個一歲多的孩子站在被大雪覆蓋的院子里,身上穿著單薄的夏衫。”
他平淡的好像在說別人的故事一樣,唯獨一雙眸子冷的嚇人。
“很多時候,我都在想,我能活下來,一定是最幸運的事情了。”
“可是啊……”他話題一轉,諷刺的看向自欺欺人的、不想聽下去的夫人,呵笑一聲,眸子凌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