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聽到聲音看向商鋪外面的一坐在木制輪椅上的少年,和黑衣打扮的仆人身上。
莫名的覺得那少年的眼神格外的可怕。
潑辣婦人訕訕笑,在衣服上搓著手,“兩位貴人……”
裴姬玉冷笑,對這婦人并不給一個好臉色。
若非他在來之前得到了消息,都想不到這個婦人竟然容忍眼前的這個男人對卿卿做出那種腌臜事!
暗衛敏銳的察覺到裴姬玉的狀態不對,瞇著眼睛在潑辣婦人和那個猥瑣男人身上轉了一圈,嘴角勾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這兩個人還真是膽子大。
“兩位貴人,您們來這里是……”
賊眉鼠眼的男人推開潑辣婦人,討好的搓著手。
眼神卻是猥瑣的在裴姬玉的身上上下打量。
少年雖然看上去年幼,但是這身上穿著的衣服竟然是只有貴人們才會穿著的綢緞,還有腰間的白玉帶,精美的不可思議。
尤其是少年掛在腰間的掛墜,翡翠的玉質,一看就非凡品。
只是這樣看著,男人的心情就激動起來。
暗衛輕嗤一聲,眼神毫不客氣的釋放著自己的壓迫感。
“我家主子,也是你能揣摩的?”
男人身形一顫,還沒反應過來,他的身體已經跪在地上。
膝蓋疼的近乎碎裂。
痛苦的哀鳴聲并沒有讓少年的臉色有丁點兒的改變。
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能夠清晰的看到男人的倒影,卻如潑瀾不驚的水面一樣,沒有任何的起伏波瀾。
淡漠的好像在看一個他隨意就能捏死的螻蟻。
潑辣婦人反應過來,臉色慘白的撲通跪在地上,“貴人,貴人,您就放了我家弟弟吧!”
裴姬玉輕笑,修長好看的手指在陽光底下好像會發光一樣,他懶懶散散的用手肘撐著扶手,微瞇的眸子隨意的放在潑辣婦人的身上。
語氣玩味的問,“你可還記得是誰在數年前的災情中舍己救人?”
潑辣婦人一頓。
慘白的臉上多了些許的心虛。
“數月前,你又是怎么樣在老先生的墳前答應照顧好他唯一的孫女的?”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飄飄的敲打著膝蓋。
腳腕上挑斷的筋脈也已經復原了,但是他為了蒙蔽裴姬斐的耳目,只能裝作四肢不勤的樣子。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他的身邊雖然還有暗衛的存在,但是好在又這個裴姬斐最信任的暗衛。
想到這里,裴姬玉懶散的抬眸斜了一眼身后扶著木制輪椅的暗衛,粉白色的薄唇勾出淺淡的笑容。
只要這個人被他掌握在手中就可以了。
他又轉移視線看向潑辣婦人,她的額頭上已經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冷汗,豆大的汗珠順著她臉上的肉滑落下來,砸在土里。
賊眉鼠眼的男人沒有比潑辣婦人好多少,他只感覺自己的脊背上好像有什么重重的東西壓著一樣,讓他連起身都變的困難無比。
而裴姬玉現在又提及了老大夫,猥瑣男人的臉色是瞬間變了。
心虛中透露出些許的不自然。
“老大夫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