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主子,這個是給我的?”
黑漆漆的影子說出這么一句,他捧著手心里的小瓷瓶,好像在捧著什么珍寶一樣,看上去又可憐,又讓人有些懵。
“這是答應給你的報酬。”
低壓芊芊的嗓音,淡淡的說完這一句話,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清冷有矮小的影子,在黑暗中穿梭著,最終慢慢的與這片夜幕下的黑暗融為一體。
黑漆漆的樣子,手都在顫抖,他把瓶塞毫不猶豫的拿點掉,將小磁評論了液體,喝了個干干凈凈。
忽的他好像感覺到身體中涌動著一股莫名的力量,這力量讓他的巾幗好像被碾碎之后重新生長出來一樣。
痛的撕心裂肺,讓他單痛苦不已的在地上打滾,痛苦的哀鳴聲,一站又一站的在這個落魄的院子中響起。
這只是他應該付出的代價。
這段時間里裴姬斐和裴姬玉的感情很好,或者可以說是裴姬斐單方面的想要對裴姬玉好,兩個人之間慢慢的沒有了一些虛禮客套。
這一切只是在外人的眼中看到的景象而已,真實的情況,不過是兩個人隱隱對峙的局面。
從宴會上回來的裴姬斐,一如既往的關心著裴姬玉的生活作息,還有各種各樣的一些小活動。
他看著白嫩的掌心,忽的就想要讓自己心軟一次,不過是一條命,你敢算計我,也敢給你,只是你確定要讓我們面對這么殘酷的局面。
裴姬斐裴姬斐抬起眸子,直勾勾的望向院子外面孤零零站著的那個人,心底忽的就慌了下來。
阿玉,這是想要做什么?魚死網破嗎?
他垂在身側的手在輕輕地顫抖,面上卻是不顯得抬腳走過去。
“阿玉,你怎么有時間過來了?”
說完這句話,他的心里越來越慌,就好像有某種不可言說的事情,再給他一個預告一樣。
少年唇角帶笑,好像脫離了往日的陰霾,而且更奇跡的是,雖然他還坐在木制輪椅上,可是卻能慢慢的挪動腳。
精致的眉眼在暖橘色的燭火下熠熠生輝,看上去美的很美很美。
他裝作漫不經心的撫過了木質輪椅的扶手,唇角微微帶笑的笑容,他摸著手腕上丑陋的傷疤,眸色淡淡的掃過附近隱藏著的暗衛,這是一場在附近舉行的活動,甚至預留的座位。
“裴姬斐,你靠近些,我再告訴你。”
少年低啞特嗓音還要面臨著壓迫性極強的裴姬斐,不像是一個想要演戲的演員。
而是真真真切切的想要讓裴姬斐靠近。
裴姬斐心中沒有任何猶豫的走了過去,半蹲下身子與裴姬玉的目光對視。
眸子中有擔憂,更多的事對裴姬玉的懷疑。
這副樣子的裴姬玉真的是想要過去了嗎?
“噗呲——”
忽的裴姬斐聽到一聲細微的聲音,還有胸口傳來的尖銳的刺痛感。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裴姬玉,他的身體在痛苦中微微的顫抖,他這么這么長時間來的容忍和寵溺,對裴姬玉來說到底算什么啊?
裴姬玉就是這樣,一點都不把他放在心里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