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就是覺得有些頭暈。”上官檀兒有些難受的用手摸著額頭,然后輕輕的靠在了洛沉魚肩頭上,似乎非常不舒服的模樣。
“定然是你吹了風,有些受寒了。”
洛沉魚眉頭微蹙,直接將她打橫抱起,然后向黎策打了聲招呼就回房間去了。
被掃了興,黎策有些生氣又有些無奈。
他總不至于吃一個女人的醋吧?
搖了搖頭,黎策獨自一人離去,找幕僚商議辦法去了。
*
另一邊,遲遲無法接回上官檀兒的沈硯安已經有些瘋魔了。
他變得越來越無法控制自己的脾氣,時不時就會暴怒禍及仆人。
“把他扔下去喂狗。”
沈硯安將手中的尸體扔到地上,沉聲吩咐道。
管家佝僂著背,看了眼地上的尸體,眼里滿是不忍與無奈。
“相爺,您這樣……”
他剛想勸幾句,沈硯安如劍一般的目光便看了過來,看得他渾身一激靈,立即閉了嘴。
“我這就去!”
他拖起尸體,頭也不敢回的跑了。
這些日子,相爺是越發不對勁了,這可怎么好?
“一群廢物!”
沈硯安將一旁桌子上的茶具全都掃翻在地,因為憤怒臉上的青筋直跳,看上去陰沉而恐怖。
他一屁股坐下來,伸手揉了揉眉心,滿臉的疲憊之色。
沒了上官檀兒,他心底那些陰狠的想法根本壓抑不住往上冒,情緒更是容易失控,變得容易被激怒。
今日在朝堂上,他就險些沒控制住,差點就著了黎策的道。
歸根究底,全都是慕雪那個賤人的錯。
如果不是她,事情根本不會發展到這種地步,他早就幸福快樂的和檀兒生活在了一起。
一想到這兒,沈硯安身上便溢出恐怖的氣息,仿佛地獄跑出的惡鬼,眼里沒有半分溫度。
可是,她們身邊都有高人相護,他就連派人追殺都不能做。
尤其是上官檀兒,現在一直呆在郡主府,根本不是他可以闖的地方。
他也試圖用各種辦法引誘檀兒出門,可如今的她卻寧愿日日龜縮在那一處小院中,也不愿意出來看一眼。
看來,他只能從慕雪身上下手了。
*
兩日后,洛沉魚在回府的路上,突然遇到有人攔路。
“小姐,是沈硯安!”
青云看到來人是沈硯安,一張臉立即垮了下來,直接放下了轎簾。
“哦?那我可得出去見見。”
洛沉魚卻是淡淡的笑了,讓青云將她扶了出去。
她站在馬車上,居高臨下的望著攔在前方的沈硯安,伸手捋了捋耳旁的頭發,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
沈硯安眸光微沉,洛沉魚越是如此自在,他就越是惱怒。
“沈相爺攔住小女子的去路,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你不知道,剛剛可是把我嚇了一大跳,以為是什么大奸大惡之人要攔路搶劫呢。”
洛沉魚做出一副浮夸的表情,還伸手拍了拍胸口,仿佛還在后怕。
這番明嘲暗諷,沈硯安都聽懂了,眼里閃過一抹嘲弄。
他倒要看看,待會兒她還能不能笑出來。
“把上官檀兒還給我。”
“如果你不交,我就要按照婚書上武國公府提親了。”
“到那時,你可就嫁不了你的四皇子了。”
說著他就取出了一張紙,正是洛沉魚曾經偽造的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