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沉魚彎了彎嘴角,露出幾分嘲諷來。
“你倒不如好好說說,當初到底是如何殺死我爹娘的呢,可能還有幾分意思!”
心底隱藏了數十年的想法突然被揭開,七伯心里猛的跳了一下,瞳孔如地震般震顫。
“你……你怎么會知道?”
他一直以為自己能夠瞞天過海,沒想到竟被一個小輩知道了。
“你別管我如何知道,我自有辦法。”
洛沉魚賣了個關子,就是不愿意告訴他真相,讓他至死都帶著疑惑。
“不過我猜測,你當年瞞天過海的辦法,應該就是這個血陣吧?”
“嘖嘖嘖,為了毀尸滅跡,可真是辛苦你了,這可不得放掉你半身血啊?”
她嘴里不斷的嘲諷著七伯,眼中已滿是殺意。
“云溪,我想你恐怕是誤會了。”
七伯突然露出一個笑容,帶著幾分無奈的搖了搖頭。
“當初你爹娘為了搶奪圣物,掉落懸崖,從此后再也沒了音訊,跟我可沒有關系啊!”
他一臉真誠的解釋道,然后竟選擇趁打感情牌的時候,快速轉頭往山洞外跑。
因為他知道,如果跑不掉,那結局只有一個“死”字。
“哼!”
洛沉魚見狀冷哼一聲,小手一抬,七伯面前便出現了一道冰墻,攔住了他的去路。
“今日,我必須為我爹娘報仇,你逃不掉的!”
她怒喝一聲,持劍向七伯攻去。
七伯心知死期已至,逃也逃不掉,便掉過頭去,試圖做最后的掙扎。
可是,下一息,那劍便劃破了他的脖子,無數鮮血迸濺而出。
與此同時,周圍的血陣開始躁動起來,不斷的晃動著,隨即爭先恐后的吸起了七伯的血液。
洛沉魚冷眼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七伯,他的眼睛里沒有半分后悔,有的只是不甘與憤怒。
她抬腳從他臉上碾過,然后離開了山洞,抱著胳膊冷眼看著山洞,任血陣一點點抽干他的血。
“啊……”
山洞里傳來七伯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在這寂靜的夜晚中驚起一群蚊蟲。
睡著血陣的愈發紅亮,慘叫聲慢慢淡了下去,直至最后無影無蹤。
神識往里一探,洛沉魚只看到了一具被抽干血的干尸,那窟窿般的大眼睛,令人心生恐懼。
確定七伯確實身死,洛沉魚不再耽擱,索性一頭扎入了冰域中,去尋找機緣去了。
而七伯,因為他設置的血陣,讓上官家族的人根本無法定位他的尸體,也無法得知幕后黑手,除了憤怒震驚,再也做不了其他。
應了那句害人終害己。
*
時間飛逝,洛沉魚從冰域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五年后了。
她渾身上下都是雪花,就連眼睫毛上都落滿了雪。
除了冰域,她沒有選擇回蒼月宗,反而在外面逛了起來。
只是走著走著,她開始聽到越來越多的傳言,大多都是關于歐陽流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