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悅抬起自己的左手,亮出手腕上焦瑜送他的珍珠手串,他道:“像這樣的,你是不是送過很多人?”
“沒有。”焦瑜盯著遲悅手上的珍珠,沒看到幾眼遲悅就把手放下了,焦瑜道:“掐大腿多疼啊,我就今天掐大腿,給張阿姨送了一串。”
焦瑜抬眼看向了遲悅,“而且我上岸后也沒什么朋友,我怎么送很多人。”
老板怎么會問她這么莫名其妙的問題。
遲悅摸著左手上的珍珠手串,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再問焦瑜,他道:“真的只送過我和張阿姨兩個人嗎?”
雖然遲悅聲音不大,但焦瑜聽得很清楚,她道:“我剛才不是才給你說了嘛,我上岸后朋友不多。”
她覺得遲悅今天好像腦子有點不好使,平時多聰明的一個人,今天聽話都聽不清楚,還需要她說兩遍。
焦瑜心情有些復雜,今天遲悅到底是怎么了。
“那你上岸前呢?”遲悅又問。
焦瑜:“我上岸前都在睡覺。”
遲悅:“你沒睡覺前的朋友呢?”
焦瑜沒有立刻回答,她看向了遲悅,心想今天的遲悅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問題會怎么多。
遲悅似乎看出了焦瑜眼里的疑問,他道:“我就是有點好奇,你不想說就算了。”
“這沒什么不能說的。”焦瑜道:“我以前的身份不方便給別人送禮物,而且當時我也沒有想送禮物的人。”
焦瑜說了不方便遲悅便沒有再問了。
不過焦瑜看得出遲悅的心情似乎好了許多。
甚至她還看到了遲悅嘴角的淺笑。
這也太奇怪了吧。
遲悅笑難道是因為她說她以前沒有想送禮物的人。
想到這里,焦瑜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焦瑜走到遲悅面前,當然她和遲悅之間還是保持了一段距離。
然后遲悅就看到焦瑜在她面前蹲了下來。
遲悅臉色一變,神情有些嚴肅道:“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蹲下了,肚子不舒服嗎?”
焦瑜搖了搖頭,然后很快站了起來,“我想看看你到底有沒有在笑?”
“我有在笑嗎?”遲悅抬手摸著自己的嘴角,“我沒有笑,你應該是看錯了。”
“是嗎?”焦瑜挑了挑眉,笑了一下,然后看向遲悅,突然問道:“老板,你剛才是不是吃醋了呀?”
“吃、吃醋?”遲悅被焦瑜問得有些懵,他眨了眨眼睛,反問道:“我吃誰的醋?我為什么要吃醋?”
“當然是張阿姨的醋咯。”焦瑜指了下遲悅的左手腕位置,“你因為我給張阿姨送了串珍珠項鏈,所以你吃醋了。”
“我……”遲悅頓了下,她看了眼焦瑜,見焦瑜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他趕緊道:“我沒有吃醋,我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所有人都會送珍珠。”
焦瑜看到在月色下遲悅紅了的耳尖,她就知道遲悅在心虛,在緊張,在不好意思。
至于到底有沒有吃醋,遲悅自己應該心里明白。
焦瑜沒有明說,再說遲悅可能臉就該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