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悅拉著焦瑜進了辦公室,他才松開了焦瑜的手。
焦瑜活動了一下被遲悅握過的手腕,雖然不疼,但是手腕還是紅了。
“你們以前關系很好嗎?”遲悅突然問道。
這個‘你們’二字焦瑜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在說她和何相忘。
“還好吧,畢竟我以前和他住過一個橋洞,要是沒有何相忘分我紙板睡,我就只能睡冷冰冰的地面,說實話我真挺感激他的。”
聽到焦瑜說這話,遲悅的心就跟被人揪了一下,他道:“為什么不早點來找我?”
“我怎么來找你?”焦瑜覺得遲悅這話很搞笑,說著她就笑了起來,“那個時候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呀。”
聞言,遲悅皺了一下眉頭,“那你一個女孩子也不應該和一個男的睡在一個橋洞。”
提到這個焦瑜就想多說兩句。
“這個真不是我能選的,我當時找過不少橋洞,基本上都有人住,何相忘住的那個橋洞相對來說真的算是非常好的了。”
“他人也是真的好,別的人見我進去他們的橋洞都十分警惕的看著我,跟我要搶他們東西似的,他們也不想想他們住的那環境和身上的味兒我能受得了不。”
“也就何相忘那個地方算是干凈的了,我進去后他不僅沒趕我,還分我紙板,我就是看在他人不錯的份上才留了下來。”
“就算這樣,你們孤男寡女也不合適睡一個橋洞。”遲悅皺著眉頭又說:“你們沒躺一起吧?”
“哎呀,老板你想什么呢。”焦瑜抬頭看向遲悅,她想看看遲悅到底在想些什么。
可惜遲悅面上的表情并不明顯,除了眉頭有些微皺,她就真看不出其他的了。
焦瑜繼續道:“我們當時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哪還想什么男女有別。不過我們沒睡一起哈。”
遲悅沒有再回焦瑜的話,他在走神。
他以前只知道焦瑜沒上過學,餓過肚子,但沒想到她一個女孩子居然還住過橋洞。
他恨他為什么沒有在焦瑜一上岸就認識她,這樣說不定她就能少吃一些苦。
更不用和一個陌生男人擠橋洞,睡紙板了。
焦瑜趁遲悅走神之際,她瞧瞧的蹲在了遲悅的腳邊。
等遲悅回過神來,他就看到焦瑜正蹲在地上抬頭望著他。
遲悅下意識的就往后退了幾步,直到身子抵在玻璃墻上,他才站穩腳。
然后他就看到焦瑜的臉突然就湊了過來。
焦瑜快速起身走向焦瑜,她踮起腳尖,一直手按在玻璃墻上,一直手扒在遲悅肩膀上。
焦瑜看到遲悅的臉轉眼就紅了,她趕緊道:“你可別推我哈,你要是推我,我今天就和你急!”
兩人之間的距離太近了,遲悅能清晰的感覺到焦瑜鼻子呼出的氣正噴在他的脖子上。
遲悅偏了一下頭,“你用了那么大的力氣扣在我的肩膀上,我想推也推不開啊。”
焦瑜抬眼一看,發現遲悅被她扣住的那只胳膊已經傾斜,她用的力氣好像確實有些大了。
“現在可以松開了嗎?”遲悅問。
“不可以。”焦瑜偏頭去看遲悅的眼睛,“老板,我發現你最近怪怪的,你能給我說說是為什么嗎?”
遲悅垂眸看著地面,避開了焦瑜的目光,他道:“我哪里有什么地方奇怪,我、我一直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