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聽起來,鄧布利多教授已經看到了結局……不知道您什么時候掌握了預言能力?”
“不過是,一點微不足道的推理而已。”
鄧布利多臉上浮起笑意,視線在一片狼藉的餐桌上停留了片刻,忽然說道。
“差點忘記問了,今晚霍格沃茨廚房提供的紅酒好喝嗎?”
“與往常一樣,可惜,我并沒有給你——等等?!”
格林德沃漫不經心地回答道,臉色逐漸僵硬了幾分。
伴隨著鄧布利多莫名其妙的問題,一個此前被他忽視的小細節突然浮現了出來,格林德沃突然像是全身血管都被注射進刺骨的干冰般,感到一陣寒意。
一種無以言喻的感覺,似乎全身水分都要變成汗水瞬間蒸發掉了。
“在霍格沃茨魔法學校之中,哪怕學生們與教授在同一張餐桌上進食……”
鄧布利多說著,憐憫地搖著頭,從逐漸石化的老魔王手中拿走最后一塊菠蘿蜜餞。
“這也并不意味著餐桌上是可靠的,未成年的孩子不允許飲酒,看樣子你之前與艾琳娜相處時,這點依然堅持得很好——放心吧,不過是最為簡單的延時石化藥劑而已。”
“……”
格林德沃的身體逐漸變得僵硬,上下牙床鎖在一起說不出話來。
前半生縱橫魔法界,幾近無敵的黑魔王只剩下眼珠轉動著,驚疑不定地望著鄧布利多。
“你猜猜那孩子離開禮堂時,對我說了什么?以至于我不得不小跑著回來?”
鄧布利多站起身,越過格林德沃,從書桌抽屜里抽出一個干凈的針管注射器。
“今晚送到樓上辦公室的紅酒里摻雜了石化藥劑,教授您回去后記得先幫爺爺打針,控制一下那個老家伙岌岌可危的血糖,順便幫我轉達一句話……”
鄧布利多笨手笨腳地敲開一瓶胰島素注射液,在格林德沃身上摸索了幾下。
“主動挑起紛爭者,敗者懲罰加倍——你早就輸得一塌涂地了啊。”
……
與此同時。
拉文克勞學院,女生宿舍。
“很不錯,放了它吧——這封信沒什么問題。”
艾琳娜輕輕摸了摸儲備糧的腦袋,揮動了一下魔杖,桌面上的信紙重新折疊封好。
作為霍格沃茨的地下女皇,她雖然做不到監控所有的對外通信,但是重點監測那些來自俄羅斯的“引渡人員”,這差不多是最基本的信息安全保密和反間諜措施。
理所當然的……
“你自由了,繼續去送信吧……從蘇格蘭高地到圣彼得堡,這可不是一段容易的路程。或許之后霍格沃茨之中還得加上一門地理課了,Ur——”
艾琳娜閃爍著瑩白色光芒的手指,輕輕戳了下那只被抓住的褐色大谷倉圓臉胖雞。
咕咕?
咕!咕咕咕!
下一刻,這只原本有些蔫頭蔫腦的大胖雞瞬間恢復了精神,神氣十足地撲騰了起來。
正如同作用于人體時的恢復效果一樣,治療魔文在生效的時候,可不會辨別對方到底是什么形態的生命體,假期在斯卡曼德家暫住的時候,艾琳娜就發現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