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門口的那些規劃,上學期快要結束的時候,好像就已經開始了吧?等等,那還有個解釋不通的問題,為什么我們去年最開始接觸的是美國人寫的教材?”
“啊,這個是因為——”
艾琳娜愣了愣,有些發懵地張了張嘴。
這不是計劃沒有變化快嘛。
當時誰能想到她,艾琳娜·卡斯蘭娜,一個孤兒院的黑心小可愛,居然可以在不到一年的時間搖身一變,成為古靈閣巫師銀行的女皇陛下,甚至接手了部分紅色意志的余暉。
只不過,單以赫敏現在的權限,暫時還不適合接觸太多“更偉大的理想”。
看著赫敏那雙愈發狐疑的明亮褐色眼睛,艾琳娜那根小呆毛糾結地跳來跳去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斯內普忽然叫道:
“現在,我想你們應該快要完成操作了。這服藥劑要煮熟、后續處理后才能用;十分鐘后,趁藥劑滾的時候收拾好東西,之后剩下的工序會由高年級的學生們接手……”
“噢,理所當然的……”
斯內普說,頓了頓,他的黑眼睛閃爍著明亮的惡意。
“在每一個藥劑瓶上會貼上你們的名字,如果出現什么意外,或者導致那些高年級學生們扣分了的話……放心吧,我會親切地、嚴肅地告訴他們,那全是因為自己學藝不精。”
全班同學們的動作忽然猛地一頓,不少學生們輕松的臉色開始變得凝重。
納威·隆巴頓絕望地看了眼自己坩堝里的湯液。
在上學期期末的時候,他親眼目睹了某些倒霉的格蘭芬多學院的高年級生,如何在一天之內輪番承受數十次的決斗挑戰,最后差點真的“死”在阿波卡利斯教授的擂臺上。
當然,某種意義上來說,“死亡”可能會反而輕松些。
自從“快快復蘇”、“愈合如初”,還有最可怕的“Wyrd”魔文開始趨于日常化的時候,高強度的決斗真正地成為了宛若凌遲處刑的戰斗——你甚至連裝暈都沒有機會。
事實上,納威倒是不害怕戰斗,他其實更擔心奶奶知道這一切后失望的表情。
相比起草藥學、魔法史、數學課、文法課這些可以通過拼命努力,堆砌時間的笨辦法提升的學科,納威在涉及創造力、施法的課程上表現要遭多了,而在霍格沃茨那么多的課程之中,魔藥學幾乎變成了他學得最不好的課程。
當然最主要是,從上學期后半段開始,納威變得十分害怕斯內普。
由于他在藥材處理、分揀上的天賦,理所當然的,納威和哈利、德拉科一樣,被斯內普教授在心中劃分為了“未來可期”的、有魔藥天賦的小巫師序列。
當期待和現實之間的落差格外懸殊時,事情自然會變得十倍地糟糕。
而最讓納威不安和難受的是,斯內普教授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棄……他反而愈發地關注納威在課堂之上的失誤,這近乎讓他開始有些精神崩潰了。
譬如說,他此時的藥劑應該是一種明黃色的溫暖、香甜溶劑,而不是——
“黃綠色的,隆巴頓。”
斯內普踱到了納威身邊,納威條件反射地畏縮在他的坩堝旁。
這位冷漠的魔藥課教授瞇起眼睛,用勺子舀起一點出來,然后再讓它濺回坩堝,以便全班所有學生都能看到——幾滴黃綠色的物質落在木桌上,發出滋滋可怕聲音。
“強腐蝕性的、黃綠色的。告訴我,孩子,有什么東西滲透到你的這個厚厚的頭蓋骨里面去了嗎?你沒有聽我說,很清楚的說,按照我黑板上給出的步驟嗎?難道我沒有明白地說一定不要混合著書上的描述操作,千萬不要加入硝化石么?隆巴頓!”
斯內普俯下身,從他的鷹鉤鼻子往下盯著納威的眼睛。
“你成功地讓一劑提神藥劑,變成了比濃硝酸還要厲害些的毒藥……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非常享受這種創造性的時刻,如何變著方式、天馬行空地糟蹋魔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