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不過我們并不能就此放棄。”伍德痛苦地說,“我們一直在嘗試著更改打法,卡斯蘭娜小姐給了我們很多意見,如果我們能在第一輪贏下一局,至少在面對赫奇帕奇代表隊時,壓力就不會那么大了——去年的那場噩夢,我們今年不想重復了……”
去年可以說是霍格沃茨魁地奇有史以來最黑暗的一年。
如果用弗雷德的話來形容,他們對抗的是一支由死神領隊的球隊,而且除了作為主攻擊手的艾琳娜·卡斯蘭娜之外,還有擔任輔助攻擊手的漢娜,一旦飛上天空那么他們的性命就完全取決于那兩名女魔頭的一念之間了。
哪怕是曾經不可一世的斯萊特林魁地奇代表隊,決賽時也被牢牢釘在了恥辱架上。
“想開點,伍德,沒有人可以戰勝魔鬼的……”
喬治·韋斯萊頗為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后怕地咂舌說道。
作為守門員的奧利弗·伍德無疑是承受最多傷害的那個人,但凡艾琳娜和漢娜兩人任何一人拿到了鬼飛球,差不多就等同于一道致命選擇題:
如果擋在球門前,或許有一定幾率防下進攻,但絕對會被擊墜一次。
又或者直接空門大開選擇放棄,把希望寄托在對方的準頭上。
顯而易見,奧利弗·伍德的驕傲不允許他棄守球門。
在去年對陣新生隊的比賽中,弗雷德甚至記不清伍德到底被擊墜了多少次——哪怕艾琳娜每一次都會好心地治愈他們的傷勢,但疼痛是無法消失的——但是,賽場計分板上的信息不會說謊,在那樣地獄般的比賽中,格蘭芬多依舊保持著全校最低的丟球率。
“對啊,今年可就不一樣了,大魔鬼在我們這邊!”
弗雷德興奮地說道,突然傻笑了起來。
“而且我們也有冠軍選手,對吧,哈利……總而言之,我和喬治會保護你的,第一年在格蘭芬多隊打比賽,我們只要打進四強就算成功——剩下的事情,那是魔鬼們內戰……”
“呃,那個,我覺得……你這樣稱呼卡斯蘭娜教練似乎有些不妥……”
伍德眨了眨眼睛,木木地、仿佛發條卡住了一樣緩緩說道。
“什么?卡斯蘭娜教練?銀發大魔鬼和圓臉小魔鬼,這不是你最開始說的嘛。”
弗雷德說,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她在魁地奇上確實很厲害,但是我并不覺得她的那些戰術布置會有什么用……幾十年以來我們格蘭芬多都是圍繞著找球手來打,如果真的按照她說的那種方式去進行比賽的話,我們的后場絕對會被對面捅成篩子。”
“弗雷德,后邊,后邊——”珀西嘴角抽了抽,口型無聲地說道。
“……但是事實證明我實在是太膚淺了!”
弗雷德·韋斯萊愣了半秒,話鋒一轉飛快地說道,“高頻率傳球、高速移動,防守時一對一的全場緊逼,進攻利用時間來創造進攻回合,這簡直是天使才能想出來的火焰般的藝術……”
一邊說著,弗雷德緩緩轉過身,滿臉發自內心的驚喜和真誠。
“咦,卡斯蘭娜主教練,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我聽到了哦,弗雷德。”
艾琳娜微微一笑,踮起腳尖輕輕拍了拍男生肩膀。
“如果在星期六的比賽中你自作主張,那你就有機會回憶魔鬼到底長什么樣了——上學期我們在訓練的時候,你在五分鐘內打斷了整整一打擊球棍,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