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推移,人們逐漸發現魔法部長口中的內容沒有太多價值,除了少部分萌新記者、編輯外,在場的絕大部分媒體人的關注點全轉移到了鄧布利多身上——至于康奈利·福吉說了什么,那不重要。
要知道,哪怕在魔法世界中,羊皮紙和墨水依然是要花錢買的。
不過康奈利·福吉并沒有因為自己被打斷而惱怒,而是饒有興致地看向鄧布利多。
作為魔法部長他自然知道那位奧托·阿波卡利斯先生的身份,這在魔法社會的“上等人”中早已不算是什么秘密,但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無論是鄧布利多還是“阿波卡利斯”先生都不希望身份曝光。
可惜的是,經過這一場魔法戰斗后,阿波卡利斯先生顯然無法如同之前那樣繼續低調了。
“這個世界很大,況且阿波卡利斯教授并非英國人。”
鄧布利多微笑著輕聲說道,“事實上,在過去幾十年中,阿波卡利斯教授一直隱居在歐洲中部。”
“哪怕是外國巫師,類似于他那樣強大、智慧的巫師總不至于沒有任何痕跡——”
那名女巫不依不饒地繼續追問著,鄧布利多注意到她胸口的牌子上掛著“魔法真理報”的工牌,如果他沒有記錯,這應該是一家來自法國魔法界的頂級刊物,地位大致相當于《預言家日報》。
“鄧布利多教授,我剛才問過了在場所有的同行,此前沒有人聽過阿波卡利斯這個姓氏。倘若魔法界新聞資訊方面最敏感的一撮人都找不到答案,那么只能說明這是個假名……畢竟他是如此的強大。”
“噢,你看,并非所有巫師都愿意被印在巧克力蛙的畫片上。”
鄧布利多輕輕說,狡黠地眨著眼睛,意味深長地說道。
“魔法社會的記憶并沒有我們想象中那么長,許多巫師在取得一定成就之后會選擇隱退,逐漸停止在社會中的活動,但這并不意味他們就此消失,他們可能存在日常生活的每個角落。”
“譬如說,前段時間報紙上重新出現的尼可·勒梅教授——這個你們諸位肯定熟悉。”
“當初為了說服勒梅允許我在巧克力蛙背后的簡介中印上他的名字,我可是做了相當多的努力——了解我的朋友都知道,我并不是一個虛榮的人,最后在我的堅持下,他才勉為其難地同意下來。而在幾個月前,我驚訝地發現勒梅此前拒絕我的理由是真的:他的畫像在魔法界流傳得實在是太廣了……”
伴隨著鄧布利多的聲音,會場變得一片安靜。
所有人都靜靜地看向老人,等待后續關于畫像的故事,然后鄧布利多攤了攤手。
“而阿波卡利斯教授差不多也是類似的情況,他的事跡、故事、魔法,以及他為世界帶來的變化至今依然存在于每個人身邊,但基于他個人意愿,魔法部和霍格沃茨選擇暫時保密。”
“這么說起來,魔法部這邊同樣也在保密范圍內?”
眼看鄧布利多沒有繼續談下去的跡象,記者們重新把矛頭對準了坐在邊上的康奈利·福吉。
“當然,我們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些——我說過,霍格沃茨和魔法部關系親密……”
康奈利·福吉整理了一下衣襟,笑容滿面地愉快解釋道。
“那您怎么解釋今天的這場秘密逮捕……”
“哦,誤會而已。關于這個問題我之前已經解釋過了,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