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識別物類,給以名稱。
譬如說古中國習慣按照生物外形分為草、木、魚、蟲、鳥、獸這七個分類。
而古希臘哲學家亞里士多德則采取性狀對比的方法區分物類,如把熱血動物歸為一類,以與冷血動物相區別,亞里士多德把動物按構造的完善程度依次排列,給人以一種自然階梯的概念。
在此后很長一段時間,東西方各自沿用著以往的分類方式,不停地為那些新發現的生物分類。
事實上,這也是魔法界現行的方式——每種神奇動物單獨進行記錄,然后按照它們的首字母簡單排序之后,裝訂成一本或者好幾本厚厚的合集,最直觀的例子就是紐特的《神奇動物在哪里》叢書。
不過,相比起依舊沿用古老分類方式的魔法界,非魔法界的變化就要大多了。
18世紀左右,是瑞典植物學者林奈創立了現代生物分類學雛形,他解決了兩個關鍵性的問題:第一是建立了雙名制,每一物種都給以一個學名,由兩個拉丁化名詞所組成,第一個代表屬名,第二個代表種名。第二是確立了階元系統,也就是后續人們耳熟能詳的“界門綱目科屬種”的那套分類學系統。
隨著達爾文的《物種起源》正式發表,進化成為了連接分類之間的橋梁,從而誕生了系統分類學。
而1958年在倫敦召開的第十五屆國際動物學會議,更是直接確立了國際動物命名法規。
“……所以,你看。這并不復雜,對吧?”
艾琳娜語氣輕松地說道,“這其實就是一堆填空題而已,或者說翻譯補充。從本質上來說,其實與我們之前梳理魔法史,并且以魔法紀元重排歷史差不多——這么說,憨憨你應該總能理解了吧?”
她們大步走在空蕩蕩的走廊上,趕在宵禁前的最后一點時間返回赫奇帕奇休息室。
赫敏、盧娜在城堡門廳和她們分開了,現在應該還在回各自學院宿舍的路上。
雨水啪啪地敲打城堡,艾琳娜感覺今天漫長得仿佛持續了整整一周,她現在只想快點回到自己溫暖柔軟的大床上,抱著同樣溫暖柔軟的鐵憨憨好好睡一覺,順便想想明天怎么應付鄧布利多和紐特。
“聽起來倒是不難么復雜,可是海格先生為什么看起來那么的……唔,絕望?”
漢娜領著艾琳娜在霍格沃茨地下走廊穿梭著,斟酌了好幾秒之后,總算找到了比較恰當的詞語。
雖說當她們離開的時候,海格先生已經努力在擠出笑容了,但是漢娜依然能非常清晰地體會到那位大朋友內心的凄涼,那簡直就和她在圖書館被赫敏押著抄作業時、背書時的感覺一模一樣。
“有嗎?別太相信你的感覺了,你又不是盧娜——”
艾琳娜隨口說道,一邊好奇地打量著周圍。
她一直不明白漢娜是怎么在錯綜復雜的地下走廊中辨認方向的。
而且,或許是因為擔任風紀委員的緣故,從這學期開始,漢娜對于城堡密道的熟悉度直線上升,有的時候她甚至比費爾奇先生更早一步抵達“案發現場”——尤其是當盧娜與她搭檔時,更是可怕。
“可是我還是覺得海格先生好可憐,那么多作業、課程要補,他怎么寫得完。”
漢娜頗有些同病相憐地嘀咕著,領著艾琳娜拐進廚房走廊,來到了赫奇帕奇休息室門口。
隱藏起來的木桶門無聲無息地悄悄打開,兩人順著洞口爬了進去。
公共休息室里幾乎空無一人,差不多所有的同學都回到各自的宿舍睡覺了。小鹵味趴在“赫爾加的地下城”入口旁的地毯上,聽到聲音后趕緊小跑著過來迎接她們,三個小腦袋討好地輪流蹭著艾琳娜。
自從大家決定開發赫爾加·赫奇帕奇打造的地下世界后,小鹵味又重新開始擔任“秘境”看門狗一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