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教授?”
龐弗雷夫人站起身,扶住老人,一臉關切的看著老巫師,語氣中有些焦慮和擔憂。
這已經是霍格沃茨開學以來的第三次了。
雖然自從“奧托·阿波卡利斯”來了之后,鄧布利多教授的精神狀態明顯回復了不少,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從今年開始,老人的身體狀況開始確實大不如前了,至少在此之前鄧布利多從未有過心梗的病癥。
不過,這對于波比·龐弗雷來說,這其實并不難理解。
畢竟霍格沃茨如今所面臨的危機,幾乎全部都壓在了鄧布利多的肩上——說到底,鄧布利多只是一個強大一點的人類巫師,并不是無所不能的神明。
“沒事,這些天的老毛病了。”
鄧布利多擺了擺手,溫聲回答道,一如既往地平靜。
不過,即使那熟悉的溫和笑容,也難以掩飾其后的那絲疲倦和蒼老——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將是他擔任霍格沃茨校長以來,最艱難的一年了。
鄧布利多拍了拍龐弗雷夫人扶在他肩膀上的手背,露出一個寬心和藹的笑容,略微定了定神,視線從格林德沃和艾琳娜身上移開,深吸了一口氣,看向禮堂中茫然失措的小巫師們緩聲解釋道。
“請各位不要慌張,為了維持校園秩序和保障各位的安全,霍格沃茨中隱藏著各種平時難以覺察到的隱形守護者,路威它只是守護者中的一員而已。”
鄧布利多揉了揉眉心,目光緩緩在小巫師們臉龐上掠過,友善地笑了笑繼續說道。
“我想,部分高年級的學生應該會發現,守護在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并不僅僅只有我們的教職工團隊。因此,各位并不用懼怕那些守護著我們的存在。”
恐懼源于未知和自我保護的本能。
在鄧布利多看來,消除恐懼的最好方式并不是一味的隱藏和禁止——那樣只不過是將明面上的恐懼,轉化成了更深刻的內心恐懼而已。
真正的正確做法,就是選擇一部分事實大大方方地展現給所有人看。
“事實上,我覺得各位可以問一下周圍的同學,我想不少人在這座城堡里都遇到過一些奇妙的事情——坦白來說,這讓我很挫敗,因為其中一半以上我可能都沒經歷過。”
鄧布利多攤了攤手,臉上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輕聲說道。
“我不禁一次懷疑,很多奇妙的事情,或許只有年輕人才能遇到。”
隨著鄧布利多的聲音,氣氛一度凝滯的禮堂里逐漸開始恢復了活力,小巫師們互相對視一眼,紛紛交頭接耳地小聲議論了起來。
“說起來,我一直知道黑湖里有一只巨型烏賊,前幾年有個學長渡湖時從船上掉下去,就是被巨型烏賊推到岸邊的。”
“禁林里面是有馬人部落的,那次我們偷偷跑到禁林里約會,結果被一大群沒穿衣服的馬人圍住,徑直押送到了海格先生的小屋旁邊。”(注:馬人≠人馬,蹄子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