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位霍格沃茨校長并沒有抬頭“看”向艾琳娜。
老巫師繼續低頭看著他自己的指尖,一邊平靜地闡述著他的觀點。
“……監護人的選擇要盡可能避開直系血緣,以免出現重復情況,混淆雙方的‘監護’范圍。”
“譬如說,‘隱士’先生就不能擔任洛夫古德小姐‘預備役大阿卡納’期間的塔羅監護人。不過,作為大阿卡納成員之一,您可以委托與另一名監護人平級的成員去協同‘監護工作’。”
“在我暫時的想法中,塔羅監護人的權力和義務非常簡單清晰:一票否決權,以及無隱瞞的教導。”
“換而言之,在那三位小姐尚未晉升大阿卡納之前,她們的一切決定是否通過、以及責任,全都歸于相對應的大阿卡納‘監護人’頭上。除了我們外,沒有人知道她們的預備役大阿卡納身份。”
鄧布利多停頓了幾秒,目光投向位于魔法投影一角的那名金發年輕男巫。
“關于這點,我認為可以由‘倒吊人’先生,以及他下轄的WIB行動隊來作為保障——”
在正式晉升之前,沒有人可以知道預備役大阿卡納的身份?
謝諾菲留斯目光閃爍了一下,看了眼正在點頭的吉德羅·洛哈特,陷入沉思。
鄧布利多剛才說的那番話,對于他來說倒是并不難理解。
倘若說把“塔羅會”比作是一家雜志社,那尚未晉升成大阿卡納的盧娜就相當于是實習記者。
她實習期的文稿發布全部交由“塔羅監護人”負責,無論是雜志社內外,所有人看到的文件,最終全部都是冠以“監護人”的名字,在她正式晉升成大阿卡納之前,她就相當于是一個透明人。
同為最早一批“被”綁上戰車的元老,他當然知道“倒吊人”先生在保密方面的可靠程度。
既然由“倒吊人”親自守護秘密,那除非大阿卡納之中出現叛徒,否則盧娜絕不會沾染上任何麻煩。
反正晉升大阿卡納的反對票數不能高于兩票,他到時候只要牢牢守住自己這票,并且拉到任一一個盟友的話,盧娜大概率是無法晉級成功的,這相當于是為盧娜找了兩個頂級巫師作為保鏢兼導師。
不過,還有一點問題……
“如果我沒有記錯,‘預備役女祭司’原定的監護人是‘世界’先生吧?”
謝諾菲留斯沉吟了幾秒后,眉頭微微皺起,目光直視著鄧布利多在半空中的影像。
“抱歉,我并沒有任何冒犯的意思,但是‘世界’先生現在的狀態,真的可以勝任監護人職責么?我的意思是說在指令冠名方面,無論如何掩蓋實際決策者,終歸得有一個可供追溯的實體存在才行。”
關系到自家女兒的安危,洛夫古德先生可不會在乎這樣會不會讓“世界”不滿。
無論如何,他首先得確保盧娜就算被拐到了古靈閣那邊,也有一個足夠分量的巫師可以背鍋。
“呃,關于這個,如果沒有合適的人選,我可以——”
艾琳娜微笑著舉起右手,自告奮勇道。
且不說那可是盧娜的監護人資格,更重要的是,監護人當然不會有監護人。
不出意外的話,等到盧娜、赫敏、漢娜這邊的處理結果出來,那么大概率就要輪到她了。
哪怕鄧布利多并不打算現在拿她開刀,但是一旦這個規章順暢地準轉起來,遲早會成為用來壓制她的某個必勝武器,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在最開始的時候就跳出棋盤,成為某個小翅膀的監護人。
這種一箭雙雕的機會艾琳娜自然不會錯過。
事實上,她腦海中甚至已經開始浮現出起盧娜羞憤交加,卻又無可奈何地聽從她教誨的場景了。
“咳,親愛的‘愚者’小姐,感謝您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