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魔法部不同于其他地方,噢,這樣說或許有些不那么謙遜……”
烏姆里奇清了清嗓子,甜膩膩地尖聲尖氣地說道,肥碩蒼白的大臉上掛著冷漠的假笑。
“可我不得不指出您的某些誤解,哪怕是在蓋勒特·格林德沃最囂張的時候,他和他的追隨者也不曾踏入英國魔法界半步。倘若那位幾十年前的黑巫師膽敢過來,我相信傲羅辦公室的小伙子們——”
“咳,稍微打斷一下。如果重來一次,你覺得要召集多少傲羅才能在我面前逃走?”
“抱歉,您說什么?”
烏姆里奇臉上的笑容猛然僵住。
“咦,您難道忘記在不久之前,您和您口中的傲羅辦公室小伙子們剛和我切磋了一場了?”
格林德沃咧開嘴,有些驚奇地看著烏姆里奇,臉上依然帶著那種怪怪的笑容。
他意味深長地掃了福吉一眼,這才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
“我必須提醒你們的是,蓋勒特·格林德沃的法力和危險程度遠在我之上,倘若他真的不顧一切的闖入魔法部復仇——姑且不說英國魔法部能否留住他了——您覺得當人們知道他的復仇對象、理由時,有多少人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去對抗他……或者,你們打算讓鄧布利多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你們?”
“坦白來說,為了離那個可怕的黑魔王遠一點,我甚至不惜拋棄自己的煉金室到霍格沃茨避難。”
格林德沃朝著烏姆里奇等人砸了咂嘴,搖頭晃腦地環視著周圍,有些贊嘆地輕聲說道。
“而你們居然想要逼他過來?真不知道你們是無知,還是勇氣了……倘若格林德沃唯一的血裔因為你們的施壓而開除,或者發生了什么更糟糕的意外,你覺得他還會信守承諾地自我囚禁在紐蒙迦德?”
烏姆里奇的臉色越來越紅,她看上去活像是被灌了一整壺滾燙的開水。
康奈利·福吉更是一臉的茫然,仿佛有人迎面給了他一記重擊。他暈乎乎地眨巴著眼睛,目光在“背井離鄉”的帕拉塞爾蘇斯(格林德沃飾)和鄧布利多間徘徊,似乎剛意識到事情的嚴重。
他結結巴巴地說話了,視線不自覺地移向鄧布利多。
“但……但他不會有那個膽量,對吧?如果他打算謀殺魔法部高官,鄧布利多……”
“我想我剛才應該明白無誤地告訴過諸位了,”鄧布利多說,“在一對一巫師決斗中,我可能會略勝格林德沃一籌,但僅限于公平的決斗。我實在不敢去想象,作為曾經推崇巫師至上、血脈能力的黑魔王,當他得知自己在世界上最后的血裔發生意外后,格林德沃和他的追隨者到底會進行多么瘋狂的報復。”
“不得不承認,或許如今依舊聽命于格林德沃的圣徒并沒有曾經那樣龐大……”
鄧布利多修長的手指指尖交叉,表情凝重地看著康奈利·福吉的臉色逐漸從紅開始變白。
“然而,兩年前,九月中旬的那天晚上——如果您不相信,可以寫信詢問國際巫師聯合會或者是奧地利魔法部的女士先生們——薩爾茨堡的夜空被格林德沃的符號點亮,每條街道都閃爍著同樣的符號。”
“沒有人知道那座城市到底有多少等待召喚的圣徒,但我認為應該比傲羅辦公室人數要多。”
福吉的嘴巴張開又合上,似乎沒有語言可以形容他此時的震撼與迷茫。
而另一邊,麥格教授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要知道,艾琳娜·卡斯蘭娜可是她親手“勸說”到霍格沃茨的,她甚至開始懷疑,當初鄧布利多執意讓她去“接”艾琳娜入學,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孩子的特殊身份:鄧布利多坑人的次數可不少。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