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旁邊幾名同樣兩鬢斑白的老巫師也皺起了眉頭,有些焦慮地應和道:
“是啊,‘倒吊人’先生現在生死不明,敵人、戰局這些對于我們而言全是一團迷霧。或許休伯利安號可以為我們奠定勝局,但到時候我們去收拾殘局時,總不至于挨個念遺忘咒吧?”
“對啊,哪怕無差別施展記憶魔法,那也得知道消除記憶的具體范圍,以及修改方向……”
“在平時行動前,‘倒吊人’先生會給我們分發寫好的劇本……”
“周邊環境的信息偵察,以及警戒任務這次也沒有……”
“畢竟我們現在連假想敵都還沒確定吧……”
眾人議論紛紛,他們眼見謝諾菲留斯·洛夫古德一直沒有開口說話,似乎也默許了眾人的議論,于是不少高級干部開始認真地討論了起來。洛哈特雖說是“黑衣巫師”的最高指揮官,但是他也僅僅是負責大方向的領導,在一些中小型任務、漫長系列行動的過程中,更多是由這些干部們自行裁決。
幾分鐘后,這些“黑衣巫師”的骨干很快鎖定了當下的核心問題。
“我們現在先得確定敵人是誰,否則任何討論都沒有意義。”
“怎么確定?猜名字么?或者直接標記整片區域?”
“有什么不行的!亞美尼亞魔法界全算上,反正假想敵嘛,這樣絕對不會有漏掉的!”
“自從休伯利安號的回收項目開始,我們每一步都格外小心謹慎,誰到知道直接打起來勝算不低,但是真爆發大范圍沖突,你是想看到第三次巫師大戰嗎?全算上,到時候你就是戰犯!”
“我戰犯?大阿卡納現在可能早就被敵人嚴刑拷問完畢準備毀尸滅跡了”
短暫的時間之中,激烈的爭吵又響了起來。
這差不多算是鷹牌和鴿派的日常,而在爭論和站隊的過程中,更多的高級干部還在看著那名似乎正在神游方外的“隱者”先生,而就在這個時候,屋子中央忽然火光一現,一根金紅色羽毛,輕盈飄落。
緊接著,在所有人注視下猛地綻放出耀眼火花,化作一張小紙條飄向謝諾菲留斯的手中。
顯而易見,隨著休伯利安號第二次抵達“前線戰場”,鄧布利多的信息也到了。
謝諾菲留斯·洛夫古德下意識伸手,接過那個小紙條,飛快打開讀到。
“狼人。洛哈特下落不明。疑似有巫師參與,勢力所屬不明。”
紙條上的信息不多,也就這么幾行短短的詞語組成。
這倒不是阿不思·鄧布利多故弄玄虛,主要是一根鳳凰尾羽可以承擔的內容也就那么多這可是橫跨了幾千公里,在不驚動任何魔法網絡情況下的最快、最安全的溝通方式了。
“狼人勢力么,可是不應該啊,以那位先生的能力至少自保和逃脫是沒問題的才對……”
“沒聽到還有巫師參與么?這可能是個針對‘倒吊人’的陷阱。”
“唔,但是,說到底還是什么都沒說啊……我們怎么知道敵人到底是誰?”
“對啊!范圍呢?就算是要去打探情報和準備善后,范圍呢?!”
幾名老巫師皺著眉頭,繼續大聲議論著。
他們開始有些懷疑那位“隱者”先生是不是還沒睡醒了。
就在這時,謝諾菲留斯·洛夫古德忽然敲了敲桌面,似乎下定了某個決心。
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