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艾琳被嚇得一聲尖叫,直接跌倒在地上,她慌亂的轉過身......
然后,她看到了這樣不可思議的一幕。
一個早就被扭得不成人形的尸體正在地上蠕動著,那些掰斷的骨骼一點點的開始聚攏起來,伴隨著嘎吱嘎吱的慎人聲響,一條鮮血淋漓的胳膊竟然重塑完整,扒著地面,像是爬出深淵的惡鬼一樣,緩緩向她移動過來。
與此同時,那惡鬼剩下的肢體也不斷的扭動,就如同是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將這些殘肢慢慢的,細心的歸回原位......
因為【渾濁的提托諾斯之血】的原因,子良現在的恢復能力已經達到了一個十分驚人的地步,幾乎只要不是將肢體連根砍斷,那接吧接吧很快就能愈合起來,而且不單單如此,似乎只要是心臟和大腦不被直接破壞,像什么重傷啊,大出血啊,毒素啊之類的玩意,那幾乎都能用【提托諾斯之血】硬扛過去。
而且子良還很有提前量的用一卷醫用紗布將自己的頸部和上半身全都纏了一邊,還記得最開始在那個醒來的房間么,為了讓房間內的人充分的吸進毒氣,那扇門足足過了5分鐘才打開,在這段時間內,子良閑著沒事干,就一邊聽錄音,一邊用醫用紗布提前包扎自己,萬一過一會玩游戲時,出現個突然鎖喉之類的裝置呢,那樣即使脖子被突然扭斷了,估計用紗布的自己的再生能力,一時半會也死不了。
哦,為了不讓人產生不必要的懷疑,他出來后還特意的將衣領立起來,將那厚厚一層紗布當上,沒想到,在最后的關頭,果真派上了用場。
那么話回當前,
艾琳哪見過這種只有噩夢中才會出現的情形,她嚇得手腳并用,拼了命的往后退去,直到后背頂到了墻壁,才爆發出一陣殺豬一樣的嘶吼。
而這時,子良的殘肢基本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他支撐著身體,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然后用兩只還在滴著血的手按住自己的頭部,“嘎吱”一聲,將腦袋掰正。
“你好,豎鋸......”他低著頭,看著已經嚇得沒了魂一樣的‘豎鋸’,微笑著說道:“的確是有些出乎意料啊,看來你早就猜到了,會有人發現‘豎鋸’就在我們中間,所以你特意的用那名已經玩過一次的殘肢男人當做擋箭牌,用來隱藏自己的身份,這一點,直到最后我才看出來。”
艾琳沒有說話,他還在賣力的將自己往墻角里擠。
子良從衣兜里掏出了那本黑色筆記,順便往自己身上蹭了蹭......讓人驚訝的是,那本黑色筆記就像是能夠吸收血液一般,子良身上沒有干涸的血水就這樣,全都被那筆記吸允了進去。
“放心,我不會把你怎么樣的,畢竟這場游戲我還有很多沒有弄明白的地方。”子良慢悠悠的翻著筆記說道:“首先,就是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去挖掘那些已經連當事人都忘記了的陳年往事,你的理念不是創造一個沒有罪惡的世界么,那么現階段看起來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可是你為什么還要繼續這種無聊的救贖游戲?甚至不惜......騙人?
對,就是騙人,你故意將事情放大化,來編造一些聽起來挺像那么回事的‘罪惡’。
就比如上一個房間里的眼鏡大叔,其實根本就不是‘帕布爾先生’,對吧。”
說著,子良從兜里掏出了一卷磁帶來。
“這卷磁帶是我從那個人兜里偷偷拿出來的,就在他去按下綠色按鈕,從我身邊匆匆走過的時候,當時我還納悶,他的磁帶不是連同播放器一起砸向費馬了么?
那么現在,我們來聽聽,你到底跟他說了些什么?”
說著,子良從兜里又掏出了播放器,甩了甩上面沾的血水,隨后將磁帶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