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勇見陳陽沒吭聲,以為他同意了自己的意見,就沒再多說,將注意力放在電視上,
陳陽想了一陣,也感覺沒什么好辦法,
主要是他記得,這場雪災,最早是從一月初就開始的,廣洲火車站的十一天大規模滯留,只是恰好趕上了大雪大寒巔峰,幾乎半個中部地區都被冰凍,鐵路公路全部被堵,周圍東南西北的車都動彈不得,這才引起來的。
就算他現在能解決倉庫的問題,時間上也來不及了,
明天就是一月一日,記憶里的一月初,鬼知道具體是哪一天,如果是**號還好,萬一就是一號二號,豈不是瞎折騰。
微不可察地搖搖頭,算了,就這么著吧,這么多的蔬菜糧油,應該也差不多了,再說還有海蘭和廣棟南部那邊的貨源作為補充呢。
沒喝酒的先吃完下桌,跑到一旁去打麻將,
然后陳陽三個喝酒的小輩也放下了筷子,最后桌上只剩四個酒話連篇的大人,
陳陽窩在沙發上,接過鄒蓉倒的熱茶喝了一口,等她被小姨拉去麻將桌,便將視線放在電視里的演唱會上,
坦白說,用后世的眼光來看,這時候的舞美那叫一個丑,是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還有那妝容,哎呀,沒法形容,
最關鍵的是那發型,往前十幾年,往后十幾年,就沒這么不耐看的發型好吧!
至于唱的什么歌?
忘了,沒印象!
這時楊勇捧著杯熱茶坐到他旁邊,拿胳膊肘捅了他一下,小聲問道,“哎,明年都零八了,你打算什么時候結婚?”
陳陽瞟了他一眼,“你都沒結,我急什么?”
剛說完,他便反應過來,什么時候這位大大咧咧的老表,也關心起自己的婚事了?
再瞟了一眼廚房里不時往這邊看的老媽,得,這是奉旨逼婚?
有點著急了吧?!
楊勇嘿嘿一笑,說道,“我這不是馬上就要結了嗎,這次過年回去,直接辦婚禮,話說你跟蓉蓉也談了不少年了吧,……”
陳陽立馬將手一抬,“打住,雖然我們認識很多年,但正兒八經的談,也就一年半,而且我們都還不滿二十四,這么著急干嘛?你還是先把新娘子娶回家再說,啊!”
他倒不是不想結,反正他也不是什么柳樹皮,對鄒蓉也挺滿意的,不存在分手的可能,
主要是……,怎么說呢,輕度恐婚癥?
旁邊,楊勇嘴角微抽,他也覺得二姨著急了點,才二十四呢,現在又不是他們那個年代,二十多歲沒結婚就跟怪物似的,現在三十再成家也不晚吧,
可是,看看廚房里心不在焉洗碗的二姨,他只能嘆口氣,接了這個任務,還能怎么辦呢,
隨即干咳一聲,又小聲問道,“那你總有個打算吧,是等兩年,還是等三年?”
無論如何,今天一定要有個結果!
陳陽眼睛一瞇,
呵,兩年,三年?
就不能十年八年啊?
呃,當然不可能這么久,否則老爸老媽就得拆了自己,
腦袋靠在沙發上,昂著頭想了想,“應該,三年吧?”
沒什么原因,本能地就選了個遠的。
楊勇才不管他話里有沒有吧,直接就給他定了,“那行,三年后我喝你喜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