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文兄,我敢擔保,我自有辦法讓袁紹到時候派兵相助,支援瑯琊。”終于輪到袁熙發揮了。
只見袁熙神秘一笑,并未表露自己身份,只是與張遼相視一笑,在陳群摸不著頭腦十分疑惑的時候,張遼才開口道:“這位是我的世侄,家道中落,不得已攜著家小從河北趕來投奔于我;而我這世侄雖然此刻落魄,但在河北認識許多士族大家,朝中重臣,此事便交由他來辦即可。”
聽得張遼這般說,陳群才稍稍安定了心神,好奇的打量了一下袁熙,才開口說道:“敢問世侄高姓大名。”
袁熙也停下了笑聲,郎爽的抱拳回道:“在下張成,見過陳主簿,陳主簿見識超群,叫在下汗顏。”
陳群見狀也與袁熙客氣了一番。
三日后,下邳城外七十里處,直至入夜時刻,張遼等人終是趕到了曹軍身后。
此刻曹操已經將呂布圍困在下邳城,只是由于下邳城守備及其穩固,曹軍短時間難于攻破,因此將沂、泗之水灌進了下邳,而呂布猶如甕中之鱉一般,出不能出,水也無法疏散掉。
而下邳城中,軍心已是不穩,呂布只聽貂蟬所言,而不聞他人諫言;將士們每日雙腳泡在水中,呂布早已離心離德,只待一日,那最后的一絲怨言爆發,便會如黃河決堤般,將固若金湯的下邳摧毀。
“世伯,我見這曹操已是成竹在胸,圍而不攻,沂、泗之水灌于下邳,當真是禍害百姓。”袁熙自然不會為了曹操說話,此刻抓著曹操一點小毛病便說了起來。
“我等該如何行事?”倒是陳群,并未說些什么,古往今來,行軍打仗,百姓什么時候能夠安寧過。
“讓士兵們稍作休整,待到凌晨,我們夜襲。”張遼面色一凝,便定下了策略。
袁熙本想說些什么,但還是忍住了,雖然夜襲曹營是最好的辦法,但是若是成功了,自己先前的努力便要白搭了,可是如今自己身在張遼帳下,手下親衛也都從于軍中實在不知該如何通知曹操。
沒錯,袁熙想要做的便是明面上幫著張遼打曹操,暗中卻提前警醒曹操有人夜襲,而呂布也會從城中殺出,來個兩面夾擊;若是曹操聰明,必然不會讓呂布再次逃走,勢必會讓夏侯淳與劉關張三兄弟攔截呂布,到時候奇襲之策被破,呂布被截斷后路;早已與呂布離心的將士們勢必四散奔逃,呂布必死無疑。
過了好一會,袁熙才想到一個人,只有這個人可以順理成章的離開軍營還不會被懷疑,當下便拉過阿喜,稍稍與大軍拉開距離,低聲說道:“阿喜,我有一件是要你去辦,若是你能辦成,便可救得我之性命,而且是大功一件。”
阿喜抬頭看了一眼袁熙,隨即低下腦袋,輕聲回道:“公子有何吩咐,阿喜即便豁出性命,也愿幫公子完成。”
“我需你……”說著,袁熙將想讓阿喜帶給曹操的話全部告知了阿喜。
而阿喜聽到要自己去見那曹操時,已是嚇得臉色發白,不過還是強忍著心中恐懼,記下了袁熙的話。
“記住,無論曹操如何嚇唬于你,你都不要怕,曹操不會傷害婦孺,你只需要將我告知你的話全都轉述給曹操,到時候咬死說自己是呂布帳下魏續府上仆人,偷偷放自己出來的。”
“省得了!”阿喜重重點頭。
“記住,我等身家性命便全落在你手上了。”袁熙再次認真的看著阿喜,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