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看向來人,先是一怔,滿是意外,激動地身子發顫,雙眼冒著精光,顫聲道:“盈盈!是我女兒盈盈?你怎得來了?快過來!讓爹爹好好看看!”
父女倆相隔多年未見,盡管任盈盈當年只是一女童,任我行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任盈盈激動地撲了過去,跪倒在任我行身前,已是淚流滿面:“都是女兒不孝,方知爹爹被關在這里,來得太遲,讓您老人家受苦了!”
綠竹翁跪倒在地,叫道:“拜見師叔祖!”
藍鳳凰也拜倒在地,叫道;“拜見教主!”
任我行“哈哈”大笑,意氣風發道:“好!好!好!很好!梅莊的人已經拿下?”
他雖然出去,卻在頃刻間,對外面的事情,猜的一清二楚。
這就是過人的智計了,尋常人遭此經歷,被暗無天日的囚禁十二年,只怕早就瘋傻。任我行卻一點事情沒有,不僅僅武功大進,頭腦更是清醒過人。
任盈盈輕輕點頭道:“爹爹放心,梅莊的人已全部擒下。”
任我行微微頷首,目光掃向唐修與張倩,問道:“這兩位小友是?”
任盈盈說道:“爹爹,此行多虧唐少俠出手,制服江南四友,我們才能救你多困。”
“哦?”
任我行眼中陡然亮起精光,很是意外,江南四友的武功雖然不被他放在眼里,卻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
那黃鐘公更是不輸五岳劍派的盟主左冷禪,江南四友竟然被小子制住?
這年紀也太年輕了些?
任我行知道女兒不會騙自己,也不知這小子年紀輕輕,武功是怎么練得,只是拱手道:“多謝唐兄弟出手相助,后生可畏。唐兄弟既救老夫脫困,老夫也不能沒什么表示,待我重掌日月神教,你便為我教的副教主,你我同掌大權,你意下如何?”
唐修一聽,不免無語。
日月神教的副教主?
聽著倒是高大上,實際上任我行這個時候剛剛脫困,人家日月神教的教主可不是他,而是東方不敗!
這不明擺著畫了一張大餅,用來招兵買馬,讓唐修給他賣命嗎?
梟雄不愧是梟雄,能常人所不能,還沒有徹底脫困,已想著重掌日月神教的事情,唐修呵呵笑道:“怕是要讓任教主失望了,在下是武當派的。”
唐修說著,拔出倚天劍上前,只是輕輕幾下,便如切豆腐一般,將任我行身上的重重鐵鏈給削斷了。
任我行雙目又陡然亮起精光,盯著唐修手里的寶劍,作為日月神教的前任教主,神兵利器不知見了多少。
但與這柄神劍相比,那些神兵利器簡直就不值一提!
唐修將任我行的鎖鏈斬斷后,便把鐵鏈拉扯開,不經意間,手在鐵鏈下方的鐵床上輕輕拂過。
“叮,發現技能書吸星**,是否技能化?”
唐修臉色微喜,果然有“吸星**”,這部吸星**雖然刻錄在鐵床之上,卻也有游戲系統提示,乃是一本技能書,是否技能化。
這就與那記載在袈裟上的“辟邪劍譜”,以及那記載在人皮上的“九陰真經下部”一般。
唐修選擇了是,登時有大量信息涌入腦海。
那原本不起眼的鐵床上,本來被任我行刻錄了吸星**的武功秘籍,此刻,卻一個字、一個字的逐漸消失不見。
已被唐修技能化。
便是當事人任我行,也沒有注意到如此細節,按照他的想法,此番脫困后,就打開機關,將這個囚室徹底淹沒在西湖湖底。
囚室里的武功秘籍,與囚禁了他十二年的秘密,都將徹底埋沒。
便是任我行注意到這種奇異的事情,只怕也只能瞠目咋舌,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