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請隨我來。”
女子推開半腰門,一雙**率先露了出來。
在賺足了目光后,她嘴角噙笑繞至柜臺正面,從一個老舊的木盒里拈出兩塊木牌遞給了面麻,還順帶著摸了他一把。
女子這才扭腰擺胯地率先向右側回廊走去,面麻回過頭朝呆楞的鳴人招了招手示意他跟上。
在穿過兩條回廊,幾間小屋以及一處小型花園后,三人抵達了一個造型別致的木屋前。
“就是這里了,有需要的話搖鈴就可以了。”
面麻微笑著點了點頭,負手走了進去,只是他能感覺到背后有一道灼熱的目光正緊鎖著身旁的鳴人。
面麻憋著笑,將鳴人拽了進來拉上了木門。
玄關處擺放有復數個以上的木屐,沿著兩層的階梯上去,一張方形的茶桌擺放在房間的正中央,四把無腿的茶椅圍在四面。
里間內還有兩張榻榻米,一摞潔白的浴巾整齊地疊放在床尾。一面繪有蒼翠松柏的屏風立在一側,將室外與室內的空間相隔。
兩人繞過屏風后,步入了一個長寬大約10米的露天空間,腳下的木質地面也變成了磨砂黑的石地,外圍三面還立有兩米以上的木制護欄。
中央處,有一個直徑6~7米左右,正向上冒著熱氣的橢圓形湯池。
湯池由大小不一、形狀不一的黑亮石頭砌成,湯池靠近木制護欄的邊緣地帶還覆蓋有一些大葉的綠植。
“尼桑,這里的環境可比木葉的好多了,人也不一樣!”
面麻好笑地拍了拍他的頭,不過他也在心里暗贊這里的環境,跟霧都的偏遠城區都有得一比了,沒想到雪之國的人民還挺會玩。
二人對視一眼,紛紛豪邁地將身上的衣物脫去。面麻只一甩,衣服就十分服帖地掛在了衣架上。鳴人看到這一幕張了張嘴,老老實實地將衣服留在了榻榻米上。
此時,露天湯池內水霧氤氳,兩人下水時激起一連串的水花。
面麻靠在岸邊,雙臂撐在岸沿上,靜靜地感受著池水溫熱的擁抱。
不過這安靜、愜意的氣氛并沒有讓面麻享受太久,鳴人不安分的四肢就開始四處劃水,最后在面麻犀利的目光下,鳴人伸出雙手不自在地整了整蓋在頭頂上像豆腐塊一樣的毛巾,沖面麻叫道:
“尼桑,這次的任務完成的真快啊!”
鳴人從湯池中央向面麻所在的岸邊靠近,豆腐塊狀的毛巾被他整的有些凌亂,但還是穩穩當當地趴在他的金發上。
“不過尼桑真的是太帥了,哈哈哈!將那個自以為是的風花怒濤封在冰里讓大家參觀,還有...”
聽著鳴人不著邊際的尬吹,面麻抖了抖眉毛,沉聲問道:
“你想問什么?”
“尼桑不想跟我說點什么嗎?自從爸爸媽媽復活,你我相認以后我們還都沒有像現在這樣獨處過呢!”
見面麻終于出聲,鳴人蹦豆子一樣脫口而出。
“是嗎,你想交流什么呢?”
雖然不知道這家伙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面麻還是面帶微笑地問道。
“尼桑…你認為我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鳴人神色緊張地盯著面麻,甚至連頭頂的毛巾落到水里都沒有注意。
面麻先是細細掃視了一番鳴人,看到對方因高溫浸泡而逐漸泛紅的臉蛋,他的臉上慢慢露出追憶的神色,嘴角微微上揚柔聲道:
“有一些熱情,有一些重情,有一些善良,有一些天真,有一些努力的好弟弟。”
面麻說著說著,嘴角上翹的弧度更是加深了幾分。
鳴人靜靜地聽著面麻描述,神情卻是有些復雜,有溫暖,有認同,有迷茫......
“可是我感覺我只不過是一個一事無成的家伙。”
鳴人捶打了一下水面,自嘲地笑了笑,
“你我同時出生,但現在哥哥已經靠自己的奮斗成為了一國之君,而我卻還像個不懂事的孩子。”
說著,鳴人藏于水中的拳頭更是握緊了幾分,接著道:
“這次的任務,我全程觀看了哥哥的處理方式,這完全是以一種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方式進行著。
“但是回頭來看,哥哥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給渦之國帶來了巨大的收益,而我卻只是單純地想著雪之國本身的那些恩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