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人只是要求武器自然不成問題,那么何不等大人們拿到趁手的武器,我們再來商討后一件事呢。”
三船委婉地說著,同時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面麻的臉色。
見對方并未表現出不悅之意,他將視線落向面麻身后的黑發女子:
“不知道這位劍客大人是否有心儀的目標?”
面麻并不在意三船的拖延,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大將應當聽過倏忽之劍,我們正是為這把劍而來。”
“這把劍...”
三船本想表明這把劍的不同尋常之處,但看到和他們二人在一起的上杉源,也是明了同樣的話他應當已經說過,于是三船改口道:
“還請兩位大人取劍之時讓鄙人旁觀,以睹倏忽之劍的風采。”
三船的心里可并未表現出來的那般灑脫,如果取劍成功,他定是要割愛相贈,可若是失敗了...
他還必須盡力保全取劍之人,渦之國的人可不能在鐵之國出事啊!
“本就是鐵之國的寶物,理當如此。”
此時,積蓄已久的灰黑色天空終于飄起了小雪,面麻伸出手掌心朝上,接住了幾片晶瑩的雪花。
“大將以為忍界現狀如何?”
三船頓時感覺自己喉頭發緊,心跳都快了幾分。他靜默了片刻后才開口:
“當世最強當屬渦之國,聽聞耀組織成員的平均年齡不過二十,看來往后是年輕人的天下了。”
三船說著兀自干笑了幾聲,但見面麻一副冷淡的表情,他想了想又補充道:
“大國為了各自的利益紛爭不斷,小國在夾縫中委曲求存。”
“鐵之國又當如何?”
三船的表情放松了不少,帶著兩分自信應道:
“無一小國可敵鐵之國。”
原本四散的雪花受到無形的吸力,于面麻的手中凝聚成四團雪球,三小一大。
“在我眼里,大國就如同這幾個雪球。而小國,無論是鐵之國還是雪之國,亦或是雨之國,都如這漫天雪花般渺小。”
“大人說的是...”
“好好考慮,先見識一下那把神奇的劍吧!”
三船揮退了手下的白甲武士,獨身帶領面麻和泉向城市的西方走去。
走之前還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后跟著的上杉源,但是看到他眼神中留下的決意,還是嘆了口氣默許了他的存在。
四人均是當世強者,行進的速度自是非同一般,絲毫不受風雪天氣的影響,不到一刻鐘四人便立于城西的一處破廟前。
寺廟已經完全被風雪籠罩,門前的雪積了厚厚的一層,潔白一片。
“噗!”
恰巧屋檐上掉下一團雪,又砸入及腰深的雪地里發出一聲不甚清脆的響動。
三船望著眼前無人問津的寺廟,嘆了口氣:
“這里曾是一位名為時辰的僧侶居所,他也是倏忽之劍的第一任主人,我和源的父親都不是他的對手。
“三十年前,時辰前輩決定收徒以傳承衣缽,那時這座廟里的訪客甚多,所有武士都想得到他的親傳劍術。但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