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獲從依婆婆這邊出去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帶著村民們回來的玩家,他們大概是想來看看小女孩到底是怎么回事,沒想到碰上了他,警惕之余對小女孩的興趣更大了。
“還以為你失蹤了。”尺彩和楊天也跟著畫女一起來了,前者做出一副松了口氣的模樣。
看著往依婆婆院子里去的那些玩家,兩人也很好奇小女孩經歷了什么,但他們分別和另外幾名玩家有過節,不好這時候湊上去,打算等他們走了再說,于是便先詢問徐獲。
“不過是小孩子想念朋友。”徐獲淡淡道:“你們想問什么,待會兒自己問吧。”
他說著便帶著畫女準備去拜訪一下托托的父母。
托托的父母看上去要比他們的實際年齡更大,他們還不知道依婆婆的孫女是為什么突然跑出去,只是見到那么多玩家,暫時不敢過來而已。
徐獲上門的時候他們還很害怕,不過當他說出想幫小女孩去祭拜一下托托的時候,夫妻倆眼中含淚,一是思念一尸兩命的女兒,二是愧疚于對小女孩的欺騙導致她差點在迷失在森林中。
“真的是托托在叫她嗎?”女人忍不住問,“托托為什么不來叫我們?”
“別說了!”男人呵斥一聲,隨后畫了一個簡單的路線圖,這片霧林只能分出個大概方向,真正要辨識區域最好是依靠森林中的草植,有一些植物是有生長地盤的,它們只會聚集長在某一片區,或者占據一個特別的范圍。
徐獲拿到后便離開了這對夫妻的家,接著去找托托的墳墓。
村子里的人多少有一點相信回歸自然的說法,所以他們的墳墓多數做的很簡單,之前他們尋找小女孩的時候就碰到過,一些已經變成小小土包完全被植物覆蓋,還有一些上面擱著幾塊石頭就算了,還有的干脆放在一些小動物的巢穴中。
托托的墳墓就在一個樹腳下,上面壘了幾塊石頭,石頭上有幾個小字,寫著托托和另外兩個名字,應該是她的丈夫和孩子。
徐獲將小女孩托付的兩粒糖果放在旁邊的草叢里,又仔細記了一下周圍生長著的主要植物,其中大部分在維度之下都可以找到明確的資料,也有一些不明確名稱,只能分辨大致歸屬的,不過沒有依婆婆提到的那種藤蔓。
托托出嫁到了下木村,兩個村子隔得距離不算近,但如果“藏起來的友人”是某種變異植物,它在幾個村子都出現過,應該不存在地盤覆蓋不到的情況,假如有尸體埋入地下,極有可能直接成為它的養料,畢竟它騙人也是為了捕獵。
確認了地面植物之后,徐獲選了個距離墳墓稍遠的地方,用黑刀在地面來了橫豎各來了幾刀。
不少植物的確是活著的,有些地面的枝葉受到傷害后便蜷縮或者直接枯萎,地下也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聽動靜,地下像不是實心了。
不過這并不奇怪,這里大樹林立,多得是根莖巨大的植物藏身地下,甚至連樹木本身也是如此,它們的根看起來是埋在地下,但實際上只是被一層長上去的草植覆蓋了而已,因此很多地方隆起的巨大起伏
徐獲連著掏了幾塊泥地,切斷的根莖倒是找到不少,但多數是沒有什么攻擊性的植物,惟一比較奇特的是它們流出的汁液顏色比較多變,不像地面上多以綠色為主。
一個腦袋大的糊滿濕泥的東西滾到了他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