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彩被大漢拍得啪啪作響,避開他后笑了笑,沒有對這句評價做出更多的回應。
大漢也不是不識趣的人,之后便將目光轉向了其他人,“你們都是副本玩家吧,人還挺多的。”
“我叫有大錢,各位多多指教!”
這樣具有威懾力的體格,再加上他過于鋒芒外露的眼神,很難讓人產生親切感,哪怕他說著客氣話,在場的其他人也沒誰搭理他,他們關注的是中毒的楊天。
但從來不看氣氛的畫女立刻用通訊儀說道:“我們,我們不是這個副本的玩家。”
大漢看了她和她指著的徐獲,點點頭道:“不是副本玩家隨時都可以走,你們很安全。”
的確是這樣,這不是一個封閉場地副本,所以非副本玩家攪和起來不至于受困,這也是其他不相信徐獲說辭的原因,他不是副本玩家完全沒有必要待在這里。
不過他們也不是硬要把人揭穿,不管是不是都當他是唄。
“你在哪兒發現他的?”尺彩更關心楊天,“森林中有毒的東西不少,但玩家輕易不會中招,你發現他的時候周圍還有別的人嗎?”
大漢嗨了一聲,“要是有別的人他不死透了嗎?他還活著說明運氣不錯,碰到我運氣就更不錯了,換了其他玩家,肯定撿個人頭!”
這倒是實話。
于是眾人將說話的地方換到了泡泡豆占據的木屋內,徐獲作為“非副本玩家”,當然不會跟他們一起去,所以他和畫女回了自己的小屋,尺彩則把昏迷的楊天一起帶了過去。
不管其他玩家的信息交流,徐獲對當下的情況有些疑惑。
最奇怪的就是中年男人,如果他是被控制了,接收到指令才故意脫離人群,那和傳聞中“藏起來的友人”事件有了明顯的出入,哪怕“藏起來的友人”帶走“朋友”這個過程可能只有當事人能看見,但“朋友”消失的狀態和本地人完全不同。
本地人不是玩家,沒有空間傳送道具,他們作為“朋友”被帶走后也會在某個階段突然消失,這必然意味著“藏起來的友人”有將他們快速轉移的手段,考慮到事件剛剛出現的時候有專門的科研人員來做過調查,要是單純的變異植物將人拖到地下或者樹上,很容易就真相大白了,這個傳說不會延續到今天。
中年男人卻是自己用了道具,像是在刻意避開其他人的視線。
如果他完全陷入精神干擾中,自己走了也不奇怪,但問題是在整個過程中,徐獲都沒有感覺到強大的精神力量干擾,就算是像神女那樣的干擾模式,也會留下痕跡,不至于完完全全控制了一個b級玩家卻一點痕跡都沒有。
“藏起來的友人”有自己的行為模式,如果不是它針對普通人和玩家分別有不同的方法,那就是徐獲他們全都處在它的行為模式之下,但完全沒有發現端倪。
唯一的問題是,中年男人可能真的是自行離開了。
尺彩說過,楊天是在折回中木村的過程中失聯的,偶然被“有大錢”救回,人沒死,他也許不是自己想走的,而是在回來的途中碰到了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