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默了,但他的沉默并沒有換來別人的無視,那名女玩家死死盯著他,似乎隨時都要動手。
徐獲覺得他的特性進化方向可能有點不對,至少他在游戲中鮮少碰到這么招人恨的玩家。
好在下一趟列車到了。
三方都以為不會再見到其他兩人時,他們又在同一節車廂碰面了。
三個人面對面地站在車廂中間,氣氛稍顯尷尬。
“姐,先說好,咱們之前可不認識。”壁虎男連忙往旁邊一讓,主動給女人讓了個位置,“您請坐。”
車廂里玩家不少,女人似乎從那股怨氣中走了出來,和顏悅色地道:“我又不是不講理的人,不生氣的時候還是很好說話的,我姓鐘,你叫我鐘姐也行,看你年紀跟我弟弟差不多大,你叫什么呀?”
壁虎男條件反射地坐到她對面開始攀談,“喲,您還有個弟弟呢,我也有個姐姐,我叫石破天,這名字就是我姐給我起的,她希望我有出息,我父母早亡,全靠姐姐拉扯,難怪一看到您就覺得親近!你弟弟還健在吧,做什么工作的?”
“死了好些年了。”鐘姐笑瞇瞇地道:“他跟那畜生穿一條褲子,收了錢就給那畜生報信,還慫恿那畜生把我打死,想發一筆橫財,所以我找了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割了他的舌頭,又打斷他的手腳,讓我爹媽好好養著。”
“本來是想隔一月就去看他一回,沒想到才半年就病死了。”
“真是可惜。”
聊不下去了,石破天笑容訕訕,“那是……那是……”
“你姐呢,過得怎么樣?”
“我姐以前挺辛苦的,不過我成了玩家后能掙大錢了,她就輕松了一點。”石破天把握不住她的心態,都不敢說她姐過得好。
“應該的,父母好好把你養大,你就孝順父母,姐姐把你養大,你就回報姐姐。”鐘姐點點頭,突然扭頭問徐獲,“你有姐姐嗎?”
徐獲點的飯剛擺上桌,聞言回頭,“我要是沒姐姐你是不是接下來要問我有沒有父母?”
鐘姐搖頭,“父母誰都有,你結婚了嗎?”
“沒有。”徐獲端起自己的飯碗。
“不結婚好。”鐘姐又看石破天,“那你呢?”
石破天猶豫了一下,“我也沒結。”
鐘姐陡然變臉,“你在說謊!滿嘴謊話!調解員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打住打住!”石破天忙道:“我沒說假話,本來是要結的,結果婚禮當天被人搶婚了,還沒來得及登記!”
車廂里安靜了,所有人扭過頭來看著他。
石破天臉皮抽搐,默默地低下了頭。
鐘姐同情地看著他,“報仇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