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餐廳包間里的是六名中年男人,其中一個是貝寶的老板,一來便將她介紹給了同桌的男性,在略顯冗長的“握手認識”環節后,老板向貝寶說起來給她新接的工作,又讓她感謝在場這些給她飯吃的大人物。
貝寶笑容甜美,一一和他們碰杯,雙方都備了解酒劑,鉚足了勁喝,等到最后一輪時,貝寶的老板讓人送了瓶加料的酒來,又灌了她幾杯就讓人送她去房間。
那幾個老板喝得臉都變色了,連著打了好幾針解酒劑,其中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道:“你手下的人可真能喝,不使點手段還灌不醉她,那點藥夠不夠?”
貝寶老板笑瞇瞇地說:“以前有這慣例,她即使沒醉也會懂事,不過貝寶可是我的搖錢樹,您悠著點。”
大肚男笑著走出包間,下樓進入提前訂好的房間,然后趴在床上一睡不起。
剛剛“喝醉”的貝寶坐在旁邊修腳,把剪下來的腳指甲全塞進了大肚男的嘴里,又厭惡地扇了他一耳光。
沒過多久貝寶老板開門進來了,他習以為常地走到床邊檢查了下大肚男的呼吸狀況,然后把他嘴里的指甲掏出來,又脫了他的衣服用被子蓋好。
“你也要考慮一下我每次掏指甲的心情。”老板坐到貝寶對面,點了根煙吸起來,“你惡心我不惡心?”
貝寶冷笑一聲,“誰讓你要找這些惡心人。”
“我倒是想給你找點有看頭的,你敢嗎?”老板道:“這些人身邊沒跟什么厲害的玩家,不然你那點手段早就被拆穿了,如果玩家對你用強,我幫不了你。”
“大不了逃進游戲。”貝寶問他要了根煙,迭腿靠坐在那里,與在舞臺的明艷活潑不同,反而有幾分倦怠的美感。
老板注視她良久,“你嫁給我,就再也不用看這些人的嘴臉。”
“你覺得自己是什么好東西?”貝寶道:“你手下的男男女女,除了我,幾個不陪睡?”
“我對得起你。”老板笑笑,“一個愿打一個愿挨,039區動不動打仗,大家討生活都不容易。”
“我聽說嶼國最近好了很多。”貝寶看著窗外。
老板臉一沉,“你家人都死光了,嶼國你還認識誰?”
“這里也沒有我的家人。”貝寶回頭來故意朝他臉上吐一口煙,“我要是嫁給王耀,你可和當官的搭上線了。”
“王家我惹不起。”老板壓著火氣道:“但王耀如果真的想娶你就不會磨蹭這么久,他給足價錢,我一定風風光光送你走!”
“我想走還用得著你送?”貝寶嘲諷他,“你連玩家都不是,什么時候你也成了玩家……”
“叩叩叩!”敲門的聲音讓兩人都驚了一下,不等他們做出回應,整個房間門就倒飛進屋,一名玩家闊步走進,掃了眼床上的人,又看向貝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老板猛地站起來擋在貝寶前方,下意識小聲和她說,“你躲去游戲,過幾年再回來!”
貝寶沒動,她盯著前面的玩家。
那名玩家也在等,確認她不走才笑著道:“這才是明智的選擇,如果你走了,不光他和他的家人要死,你的朋友、同學都要死,連養父母也會被挖出來挫骨揚灰。”
“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不如開誠布公好好談談,買賣不成……”老板的話沒說完便被貝寶打斷,她繞過他走上前,詢問對面的人,“王耀派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