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自己是哪一年出生的嗎？”徐獲又問。
女人費了好大勁才慢慢說：“新歷57年……大雪……媽媽在泥地里撿的……”
“媽媽的名字是什么？”
“玉華……”
徐獲很有耐心，問的問題都是女人小時候的事，等到她適應后才開始涉及審判庭，從她在首都附近定居，怎么樣去到審判庭工作，在審判庭里見過什么樣的信徒，連信徒的穿著打扮和飲食愛好都問到了，但他的提問止步在女人斷手之前，仿佛在刻意回避。
小美的膽怯因為耐心告罄而逐漸消失，她忍不住道：“這些問題有什么用嗎？”
審判庭信徒都死光了，了解他們的興趣愛好、生平經歷又有什么意義，他們的朋友鄰居都被玩家勢力瓜分完了。
“為什么沒用，審判庭的信徒多半是玩家，這個消息很有用。”徐獲道。
小美沒從女人顛三倒四的敘述中聽出來審判庭信徒是玩家，但她對這個結論很有興趣，“嶼國政府對外說的審判庭的信徒都死了，難不成死的都是替身？”
“那可有意思了，難道至高神教的教徒才是傳國寶物？他們沒幫高暉，也沒幫嶼國，難道時隔二十年還會幫廉清空？”
“這是一個很關鍵的地方。”徐獲說著話突然頓了頓，視線往外面偏了偏。
除了新的人偶，還有先前他從報社那邊出來就一直在跟蹤他的玩家，現在已經從兩人變成了五人。
當然了，也少不了本地玩家，殺費靜怡的時候看見的人不少，不管是好奇還是另有目的，總之也有一些人尋摸到了附近。
“有點煩人了。”徐獲想了想，轉頭對小美道：“你還想通關嗎？”
“當然想了！”小美觀察著他的臉色，“但要是通不了關也沒辦法啊，滯留總比送命好。”
“你幫我做件事，我和你組隊通關，怎么樣？”徐獲問。
“我覺得我還能再堅持一下。”小美立刻改口，不過隨即又補充，“難度太高的你可別為難我。”
“很簡單，散布一個假消息出去就行了。”徐獲看向窗外，“大家都有事干，皆大歡喜。”
小美天亮前離開了酒店，她先是到處追查吳子雙的去向，隱約間透露出吳子雙掌握了重要的副本線索。
吳子雙的反擊也很快，一口就把她和徐獲咬了出來，直接在集信終端上散布他們知曉傳國寶物的下落——這是攻守兩方陣營的正常互咬操作，但不知道為什么，似乎很多人都認為徐獲手上真的有線索，投來的目光越來越多，酒店外監視的人也越變越多。
徐獲離開首都，跑了趟附近的度假城市，這是個廢棄的城市，市內基本無人居住，剩下都是些瀕臨倒塌的建筑，但這里有以高暉家人名義修建的度假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