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里的人不可能做出當場查驗客人身份的舉動,管家早就隱身了,徐獲當然不會自證,只是微微一笑,看著對方道:“當一個人需要轉移他人投射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時,就會選擇性地攻擊他人,讓別的人吸引更多注意力,從而減少自己的壓力。”
“你說誰呢!”攝影家猛地站起來,指著他道:“我是溫先生請來的客人,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徐獲抬手,“我是哈里先生的朋友。”
這位攝影家看起來脾氣不太好,還有專門挑事的嫌疑,徐獲就這么回應兩句,他竟然要過來打人。
旁邊的美食家和植物學家眼疾手快地把人拉住,一邊勸慰一邊和徐獲解釋,“他心情不太好,脾氣有點暴躁,不是專門針對你。”
說話間攝影家已經被安撫下來,他揮開拉住自己的人,整理了一下對趕過來的管家道:“把晚餐送到我的房間里來。”
等人走后,學者才說起攝影家的事,“他是來這里最早的人,本來是為了給溫先生拍一些復古照片,但是溫先生一直在生病,狀態不好,拍攝一直延遲,他來的時候簽了合同,拍攝沒完成就不能走,這耽誤了他后面的工作,所以他的心情才不怎么好。”
“延期肯定會付給他費用,”哈里滿不在乎地道:“不用工作都可以拿高額的補償費,他有什么不高興的。”
學者笑了笑,“比起正經工作,延期的費用顯得微不足道了嘛。”
“眼里只看得到錢。”哈里頗為不屑地哼了聲,在管家遞來菜單的時候毫不客氣地提出要最好的食材,還對食材的時間和處理方式做了要求。
邊上的植物學家和美食家都沒有什么表示,反而是學者贊嘆他在飲食上頗有研究。
哈里家里沒啥錢了不代表他在吃喝玩樂上沒有研究,何況022區本身也不是缺衣少食的分區,他只要厚著臉皮,去任何一個親戚家里都能蹭到飯。
經過一頓晚飯,幾人之間熟悉了些,植物學家的工作已經接近尾聲,估計明后兩天就會離開,美食家要根據溫先生的身體來調整菜單,學者的主要任務是陪溫先生聊天,所以他們短時間不會走。
哈里來看望親戚的,他什么時候走自己說了算。
至于溫先生,晚飯后聊天時管家告訴他們,溫先生因為突發身體不適,已經在朋友家住下了。
宵夜過后,徐獲回了自己的房間,還沒坐上兩分鐘,便有人來敲了門。
他走過去開了門,果不其然,是白天故意找茬的攝影家。
對方不請自入,自己反手關上門后道:“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知道你是來干什么的,我也來了好些天了,可惜那個提徽夫人太厲害,我連她房間都沒進得去。既然你和我一樣,不如合作?”
“為什么不找其他人?”徐獲問道。
“除了植物學家,另外兩個人我不確定他們是副本玩家。”攝影家道。
徐獲微微挑眉,“你確定?”
“當然。”攝影家大大咧咧地靠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著往茶幾上一擱,“不信你等會兒可以看看,那個冒牌植物學家肯定會去花園那邊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