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齡走進來就皺起了眉，動手將柜臺上的一排半臂長的洋娃娃切成了兩截，里面的絮團擠出來把娃娃折成了九十度，肚子高高拔起，看上去十分怪異。
徐獲也檢查了一下這些洋娃娃，有些是用絮團和其他填充材料做的，有些則是用硅膠、塑料等物制成，類型、大小多種多樣，做的也很逼真。
“我還是小時候玩過換裝游戲。”解玲拿起一只洋娃娃給它套上衣服，“這么多的洋娃娃，幾乎是每個小女孩的夢想了。”
“你們小女孩的夢想也太奇怪了，怎么會喜歡這么奇怪的東西，一兩個就算了……”龍傲天環視一周，“被這么多顏色不同的眼睛盯著不覺得滲人嗎？”
“又不是真眼睛，一般都是貼上去的。”解玲去摳剛剛穿上衣服的洋娃娃的眼眶，出乎意料的是拿下來的不是貼紙，而是一個圓形的圓球。
“什么玩意兒！”她一下把手里的東西扔了出去，那只圓球滾到徐獲腳邊，他撿起來捏了捏，“硅膠制品，應該是卡在網娃娃眼眶里的。”
說著從徐若思手中接過撿起來的洋娃娃，重新把眼珠摁了回去。
“有些洋娃娃身體有縫補的痕跡。”于廣南暴力拆娃，手邊已經堆了一堆洋娃娃的殘骸，“都是做好后再切開又縫好的，里面沒藏東西。”
徐獲幾人就近找了些洋娃娃來看，發現至少有十分之一都是這樣的。
“故意弄壞洋娃娃……有什么特殊目的嗎？”徐若思道：“如果把縫補的傷疤做在臉上還能嚇唬嚇唬小孩子。”
“也許沒有特殊含義。”劉承義道：“對以驚悚為主題的游樂場，道具有時候不用太精細，比如鬼屋的道具，買些老舊的人偶或者別人淘汰的衣物飾品，既可以節約成本，又能增強氛圍，這些洋娃娃可能就是這么來的。”
這是從實際的角度來看，除了這個，似乎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解釋。
照例把樓下樓上的陳列柜全部找了一遍，沒有線索后，他們正打算下樓，蕭齡忽然停下來，“你們剛才誰動過那只大的？”
她說的是角落里一只人高的洋娃娃，金頭發藍眼珠，穿著格子裙，現在正面向著他們。
“有問題？”龍傲天隔著一段距離把洋娃娃腦袋砍下來，柔軟的絮團在地上彈跳兩下后腦勺對著他們不動了。
蕭齡皺眉，“可能是我看錯了。”
“你別嚇人，到底看到了什么？”解玲聲音有點變調。
“有什么你就說，”于廣南道：“說不定是線索。”
蕭齡略微有些煩躁地道：“我感覺它在看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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