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公主有些委屈,可是看到喬遠的臉色不太對勁,忍下心中的委屈,緩聲詢問著喬遠。
“無事,近日朝中政務繁忙,今晚我就歇在書房,公主今日不用等我。”
喬遠神色晦暗地看了臨安公主一眼,唇角微車,便起身離開。
臨到門口,喬遠想起什么,才停下步子,扭頭對臨安公主說道:“母后如今醒來,若是有空,你帶著玨兒到宮中陪陪她。”
提起華晏如,臨安公主先前的委屈倒是消散了那么一點,她輕輕點頭。
得到臨安公主的反應之后,喬遠才邁開長腿,往書房的方向趕去。
書房乃是公主府最重要的地方,喬遠平日里的見不得人的東西不少,所以書房的距離倒是挺遠的,喬遠趕到書房倒是花了不少時間。
進了書房,喬遠便將里面的下人屏退出去,徒留喬遠一人坐在原地發呆。
過了好久,喬遠那雙無神的眸子才多了幾分光彩,他動了動桌上的硯臺,書架之處傳來響動聲,隨后那書架往兩邊拉開,露出后面的一幅畫卷出來。
喬遠起身,便朝著畫卷的方向走去。
畫卷十分簡單,不過是一幅山水的潑墨畫,倒是沒些什么特殊之處。
喬遠默默在畫卷之前站了一會兒,才將自己腰間的玉佩拿起來,打開玉佩才將里面的一把銀色的鑰匙拿出來。
掀開畫卷,便露出里面的一個小孔,將鑰匙插進去之后,面前便出現一道僅供一人進入的小門。
喬遠從門進入,屋中的場景便已經映入眼簾。
里面的擺設,倒是與外面沒有太大的不同,但墻壁上卻是陳列著幾張畫卷。
與外面擺放的畫卷不同,這里的,大多都是人物畫,并且是同一個人。
還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在畫卷之中的女人,形態萬千,有站著的,坐著的,嬉戲打鬧的,但畫卷中的女人都是笑意盈盈地看向畫卷之外的人。
喬遠走上前,伸手便觸碰上畫卷之中的人臉上。
“錦兒。”
以往,喬遠為了權勢便派人去滅蘇家滿門。
但他與蘇錦兒好歹也是年少夫妻,對蘇錦兒雖有利用,卻也是實打實愛過的。
每當午夜夢回的時候,喬遠的腦海之中都會出現蘇錦兒的容貌,凡是得到過的東西,失去了才會知道它的彌足尊貴。
但嫁人已逝,即使再是思念,也只留下腦海之中的那些記憶。
喬遠將那些畫面畫出來,憑借著畫卷上的女人的音容笑貌,舔舐自己的傷口。
“錦兒,你既然活著,怎么不乖乖的等著我。”
此時喬遠手下的這幅畫卷,是他初次見到蘇錦兒時的少女。
那時,他因著家中貧困,又不得父母疼愛,一再而三被打發到田間工作。
而蘇錦兒卻是被蘇地主寵著的心尖寵,但與那些大戶人家的閨閣小姐不同,蘇錦兒倒是沒那些規矩。
不過十二三歲的少女,便代替蘇家主來到鄉下查看佃戶的情況。
當時的喬遠雖然生在農家,因早產而身體孱弱,在田間勞作之時,最后栽倒在水田之中。
渾身污泥的少年,卻是見到笑顏如花的少女讓人撈起來,甚至絲毫不嫌棄他,幫他擦去臉上的污泥。
一見傾心,不過如此。
“錦兒,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