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對上自己的夫人,不自覺的,就會收斂脾氣,像個老好人般,即使想要爭取什么,也是好言求媳婦答應他。
侯夫人無奈地瞅著這對父女,長嘆一聲:“你們給我記住了,這里是京城而非邊關,別將事情鬧得太難看。”
便就是與楊家的婚事黃了,她女兒還是得嫁人,若真鬧得人盡皆知的,侯夫人一想這爺倆的德性,不由就一陣頭疼。
程勇拍著胸口保證:“我在京城長大,夫人就放心吧。”他女兒的可選擇多了,他那一軍營的兵,就不信挑不出個好男兒來呢!
程繡錦做弱不禁風樣,說道:“娘,我早飯都沒吃,有那心也沒那力氣。”
鬧肚子最好的治療便就是凈餓,程繡錦的確是沒吃早飯,可她吃了飴糖,行軍打仗的人,沒有不知道,飴糖能補充養分的。
瞅著這爺倆,一副很有分寸的樣子,侯夫人仍舊頗不放心,就又語重心常地教育爺倆:“你有一軍營的兵,可沒個繡坊,想想延書和文和。”
為了你們爺倆的兒子(弟弟)的將來,都給我收斂些!
侯夫人終于松口,程勇喊來了親信阿來,讓他安排程繡錦混在衛兵中,到了楊府后,也要配合程繡錦的工作。
卻沒想到,程勇一離開,阿來就哭著求程繡錦:“大公子,小人求您了,小人全力幫大公子,只別再陷害小人了。”
程繡錦想到,若真是楊安業哪兒出了變故,鬧得太難看的話,自己的未來夫君,可能就指著他了,同樣拍著胸口保證說不會的。
然后,侯夫人坐馬車,靖邊侯騎馬,程繡錦混在親衛兵中,一家子往興平伯府去了。
靖邊侯為皇帝寵臣,又是興平伯的姻親,來得挺早的,得了興平伯楊文實親迎,自正大門進去。
侯夫人從馬車上下來后,有興平伯府的軟轎接著,被壯婦抬著進到垂花門,然后由興平伯夫人許氏,親迎進后院。
許氏比侯夫人大了兩三歲,侯夫人看起來,也就二十幾歲的樣子,而許氏卻已經滿臉風霜,兩鬢都有些斑白。
兩人客氣了兩句,邊往老夫人那邊帶,許氏邊故做奇怪地問:“繡錦怎么沒來?兩位小公子怎么也沒來?”
侯夫人心想,要帶了那兩小子來,要你們府上真有什么事,沒等他姐鬧起來,只怕那兩混小子,就能將這興平伯府給拆了。她哪兒還敢帶來?
“實在是不好意思,今兒她是應該來的,只不巧得很,昨兒晚上也不知道怎么的,就鬧起肚子來了,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侯夫人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擔心,就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許氏暗松了口氣,笑說:“生病也不是她樂意的,只婆母喜歡繡錦,直說先前為避嫌,不好請她來家里,這回可有正當理由了,沒想到卻是要空歡喜一場了。”
侯夫人就笑說:“別怪罪錦娘就好,想見她的面還愁嗎?”弄不好的話,一會兒就能見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