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話讓程儀聽著,先是愣住了,轉而心底大恨。既然抓到兩,先前還嚇唬她,害得她為甩掉奸婦誣陷,于眾人面前說了那些話。
程儀擦干臉上的眼淚,又重新燃起斗志,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罷了,比她也不過多讀了兩本破兵書,只可惜,那些在前線對陣管用,在這京城,在這勛貴人家,可就不好使了。
女人講究的是個賢良淑德,她就看靖邊侯答不答應,只要靖邊侯一答應,那接下來的事情,她就好辦了。
而靖邊侯呢,也果然沒負程儀的期望,一副老懷寬慰模樣,竟笑夸說:
“乖女兒,不枉多年來,為父對你的悉心教導,不以被負而心生怨恨,還能生出成全之心,能以德報怨,心懷寬廣如男,為父很高興。”
眾人驚得瓜都掉了,這是什么虎狼之詞?成全之心是這么用的嗎?
靖邊侯也是嘆氣,嘆自己思想僵硬,竟只想到了,將那兩個玩意兒當眾展覽。果然長江后浪推倒前浪,他女兒已然繼承了他的衣缽。
做為守邊將士,他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的,可是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封妻蔭子?
靖邊侯完全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反而覺得,做為皇帝依賴的邊將,這么點兒面子,皇帝應該會給。
于是,靖邊侯一臉包在他身上的表情,夸完女兒后,又痛快地點頭說:“女兒所言極是,空口說白話,哪跟直接呈給陛下定奪?”
眾人……這爺倆個是魔鬼吧!
程儀緊忙勸:“三叔,絕對不可以……”
一個想看他女兒笑話的女人,靖邊侯沒理她,也不過是當她螻蟻罷了,瞅都不瞅程儀一眼,便直接進暖房去了。
程儀自然不生氣,心里只冷笑一聲,現在不答理她,等明兒這爺倆個就該知道,她的話才是金科玉律,有個侯爺爹也管不了多大用處!
從來娶妻娶賢,嫉妒為出七之一,現在這爺倆個是出氣了,靖邊侯再能耐,能養程繡錦一輩子?
程儀現在,就已經能夠預見到,不用多等些時日,程繡錦就能上眾勛貴長輩心理面,不能娶黑名單了。
而與此同時,興平伯也終于跑了過來,便就是不問,他閉上眼睛也能將事情猜著個大概,急忙大聲地喊道:
“程兄、程兄息怒,聽我……”
然后,興平伯被親衛攔住,阿來走了過去,皮笑肉不笑說:“伯爺,還請止步吧,都到這個時候了,與其想著攔侯爺,不如想想接下來,要怎么辦吧。”
興平伯被嗆得紫脹著老臉,程儀竟過去呵斥阿來:“大膽惡奴,放肆!”
說完也不瞅阿來,便就一副為程繡錦好的模樣,語重心長勸:
“不是妹子想要說長姐,妹子實在是為長姐的未來著急,興平伯是長姐的未來家翁,家奴對伯爺如此無禮,長姐怎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