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她的一片真心,她們姑娘早晚會發現。她的心,一直是向著她們姑娘,從沒生過外心。
邊雁回拉住程繡錦的手,語意殷殷地說:
“大姑娘長于邊關,侯爺與夫人又有諸事要忙,對大姑娘疏于教管,以至大姑娘對禮儀生疏,也是難免的。
奴婢雖是個下人,卻也是大姑娘身邊人,以前不懂就算了,現在既然知道了,自然是要告知大姑娘,也省得讓大姑娘丟臉。
什么人,應該干什么樣的事,都是上天安排好了的,大姑娘往后,再不能似在邊關的時候一樣了。”
程繡錦點頭,贊同似的笑說道:“可不是,我也才調整過來一點兒。”
邊上的箏雁幾個大急,齊齊地喊:“姑娘!”
程繡錦說她們:“好了,你們都別吵,咱們回無風居吧。”
箏雁幾個雖憤憤的,但到底沒再吱聲。
程繡錦挾著邊雁的手往外走,才一出刑室的門,就碰上想要進來的侯夫人。
“娘!”程繡錦喊。
侯夫人瞅眼邊雁,笑問:“這是沒事兒了?”
程繡錦歪頭,也瞅了一眼邊雁,笑說:“嗯,都解決了。”這個,我也已經有了計較。
眼瞅著程繡錦一眾人,走得遠了,韓媽才與侯夫人說:
“夫人也不管管?姑娘到底還是年輕了些,不懂得人心險惡。邊雁這回,敢對姑娘下藥,以后,嘴上說著為姑娘好,指不定的,做出什么來呢。”
侯夫人長嘆了一聲,語帶無奈地說:
“她終歸是要嫁到別人家里,我能跟她一輩子?她既然想留邊雁,我若是給處置了,也只能讓她反感。
挫折能使人成長,有我和她爹看著,邊雁就有外心,也成不了什么大事。
錦娘再在邊雁手吃虧,不好過我跟她說?還能讓她長記性。”
回無風居,程繡錦將一早,就讓人準備好的,邊雁賣身文契,還有放奴書一起,遞了過去:
“你自到了我身邊以后,吃穿用度與我都是一樣的。
而現在,見識又更在我之上了……”
邊雁一見文書、書契,才收的眼淚,就又落了下來,哽咽地喊:“大姑娘!”
程繡錦笑說:“你這丫頭哭什么?這是好事啊。我聽說,你家里現如今也都好過了,一直吵吵著,說要贖你回去,正好議門好親事。
不是我夸自家人,就以你現如今天的見識、氣度,嫁個書生秀才都是低嫁了。明兒夫君掙氣,考個功名,日后咱們再見面,指不定就與我平起平坐了?”
這大餅正畫到邊雁心坎上,又有些不好意思,跺腳嗔:“大姑娘又打趣奴婢了。”
邊上箏雁幾個,眸光森森地瞅著邊雁,簡直是氣到快肺炸。
而三個人中,又以箏雁最為氣憤。
原因就非常簡單了,連雁和朔雁兩,都是孤兒,只邊雁和箏雁兩,當初被家里人,賣進了邊關的花樓。
雖然,跟當時的環境有關系,她們小時,邊關非常不太平,外域經常過邊境進行劫掠。從而導致邊民民不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