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是因為,門口延恩伯府門丁,被阿來領著親衛們給換掉了,就等興平伯夫人來呢,因得了程繡錦的命令,所以也沒怎么攔。
那娘倆個自以為得逞了,急急地就往院里沖,阿來領兩人,就可后面不緊不慢地跟著,就是瞅著楊安業,感覺有點兒手癢。
阿來在后面,似自言自語,又好像在跟兵衛說話:
“呵,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什么東西?俗語有言,這疏不間親,區區一千兩罷了,當誰沒見過錢?
看咱們姑娘一出手,那可就是金子。
這還不算什么,本來咱們侯爺跟老太太,并不十分親厚,自出了這事以后,再看咱們侯爺對老太太。嘿嘿,這都驚動族長了……”
說到這兒,阿來卻住口不說了。
興平伯夫人打前面聽著,幾乎咬碎一口銀牙,正火帽三丈的時候,便就遠遠見侯夫人滿臉笑,領兩兒子,慢悠悠地迎面走過來。
想到那天的一腳,興平伯夫人不由自主地頓住,完還往后退了一步。
那天楊安業進宮去了,沒看著,但他事后,他聽他娘說了。可此時,他瞅侯夫人長相明艷,又有些不大相信。
然后,他又見侯夫人一臉笑,便就覺得,可能他娘那是夸張了,一個后宅婦人罷了,上前深揖問好。
侯夫人就對楊安業一笑:“哎喲……今兒穿上衣服了啊。”
掐蛇七寸,楊安業便就是一哽……
不知情的程延書、程文和,沒聽懂他們娘說得這話什么意思,一臉懵,心想,這什么話?她娘看著他不穿衣服的時候了?
興平伯夫人眼見著兒子吃憋,愣屁沒敢放一個。
侯夫人就又對興平伯夫人笑說:“喲,自上回一別,夫人倒是清減了不少啊,這白頭發,似乎也多了。”
興平伯夫人跟著被哽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兒子出了這種事,她能堅強地活著就不錯了,有時候半夜醒來,她都想干脆就死了算了。
看這娘倆反應,侯夫人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笑讓說:
“既然來都來了,那就里面請吧,我們族長也正巧在,都在南廳上呢。”
興平伯夫人一見到侯夫人,就跟火遇到水,只點頭笑笑,卻是半句不敢說,就怕侯夫人一個不高興了,再給她一腳。
要不怎么說欠揍呢,這是被打怕了。
這回,興平伯夫人倒是會反省自己了,也覺得自己兒子做得,十分的不地道了。
她今兒來,主要還是恨延恩伯老夫人拿錢不辦事,竟還出賣她,她能看著延恩伯老夫人得好?
呵!可想得美!興平伯夫人今兒個過來,就是要挑撥離間。
老太太不是跟世子鬧掰了么?
那這回,她就讓老太太跟靖邊侯,也一樣鬧掰。
見興平伯夫人跟侯夫人打前走,楊安業就想跟著,就見程延書、程文和兄弟倆,攔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