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全都是人精,早就猜出個大概來了,審楊安業也不過是走個形式,這要換了別人,也早就動刑了。
可問題就出在,興平伯家和安王的關系上了,因此,時常讓安王拿主意。
直到安王被他們問煩了,冷笑說:
“你們可真會開玩笑,誰跟他們家是親戚?這要都算的話,那這半個京城人家,只怕都要跟本王有親戚了。”
三人一聽這話,才打發了人去查那毒的來源,就可著興平伯家查。
然后又指了個機靈的主事,去取程繡錦的口供。
結果口供是取來了,卻又看著后邊跟著來的靖邊侯,一時大家都起來,相互見禮。
便就是安王,也過去跟靖邊侯說了句話。
五皇子卻是坐在那里紋絲不動,還是靖邊侯過去,跟五皇子見禮,說了兩句客氣話,五皇子也僅點下頭,連個笑臉都沒有。
這是刑部尚書的地盤,他就急忙支使人,準備給靖邊侯安座。
靖邊侯連忙攔住,只拿了程繡錦的字出來,笑說道:
“在下本不敢上堂來,擾了幾位大人審案子。只小女字跡,實不能落于外人之手,在下也不敢詢問案情如何,只三位大人著人先勘察下小女字跡。
他言小女約他,小女卻是不認,只在下也覺得,小女雖非京中閨秀一樣,長于深宅大院,但絕不敢與外男私相傳遞。
如今是口說無憑的,也只能從字跡上辨清白了。”
刑部尚書忙親接了字條,交給下面的人對,與靖邊侯寒暄客套:
“前兒在下聽說,侯爺和著伯世子一起整頓族務,對族人也都申斥敲打一番,還出了祭田讓族中貧者耕種,陛下聽說了,都直夸侯爺忠勇孝義。”
靖邊侯忙謙遜說道:
“勞陛下謬贊了,不過是臣子的本分,此時天下安定,風調雨順,那氐真部這幾年元氣大傷,也不敢來犯邊。
這邊關無戰事,在下也就只能將族人管束好,再無用武之地,算不得為主分憂,當不得夸。”
那刑部尚書話鋒一轉,卻笑問:
“在下恍惚得聽說,侯爺本欲為族人購置些良田,還去了鄉下看來著,卻為何沒買,空手而歸呢?”
靖邊侯哈哈一笑,說道:“是這么想來著,只后來跟著人去了鄉下,但沒個天災**的,哪個又肯賣田?
我下去轉了那么一圈兒回來,田雖沒買,心理卻很是為陛下高興。
正所謂明君制民之產,必使仰足以事父母,俯足以畜妻子,鄉無售田者,則正是民有恒產,天下富足,明君在世之兆。”
刑部尚書的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虧了他是官場老油子,才不至掛相。
但牛光儒族人,強買田地之事,卻是無法再說了。
刑部尚書暗罵靖邊侯油滑,不虧了能做皇帝寵臣,簡直是滴水不漏,卻也只得跟著做出歡喜模樣,又說了幾句歌功頌德之語。
底下人上來,說那字跡是人仿的,又與三位大人細細說明,這其中的不同之處。
靖邊侯在一邊上聽著,卻是一句話都不說,那三位大臣湊一起,又小聲研究了一回,完就又讓安王拿主意。
安王:我這TM給自己找了個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