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侯夫人心理如何想的,卻也只能笑著迎進府,然后再送到無風居去。
這兩嬤嬤身負使命而來,自與韓媽宋媽不一樣,那態度可是倨傲得很,侯夫人都沒放在眼里,更何況程繡錦了。
一個小丫頭騙子罷了!兩人均如此想!
侯夫人再不放心,她也不能一直呆無風居,她自己還一堆的事呢。
然后等侯夫人一走,那兩個的氣焰,立就大漲了起來,站在哪兒,乜斜著眼睛看程繡錦。
橫挑鼻子豎挑眼了一番,張口宮中規矩,閉口行為舉止的,等都挑完了,那位任嬤嬤晃悠著腦袋說道:
“我在宮里,可沒少聽人說程大姑娘的事跡。
可程大姑娘要知道一點,皇家可與興平伯府不一樣,這規矩上,斷不能出一點錯的。”
三個雁一臉憤憤不平神色,卻也是敢怒不敢言。
程繡錦卻只笑著應了聲:
“嬤嬤說得對,還請兩位嬤嬤不吝賜教,也省得明兒進了宮里,行差言錯,這給自己惹出大禍來不說,完再連累了娘家。
到時,后悔可晚了。好賴我還是分得清楚,知道嬤嬤這會兒對我嚴格,也是為著我好。”
那兩嬤嬤被捧得更加的忘乎所以,見程繡錦這兒實在挑不出毛病來,又一心想要立起威信,正是瞪眼尋釁。
任嬤嬤得意,卻是一眼掃著三個雁臉上表情,立過去罵道:
“好大膽的丫頭,宮里規矩,立侍一旁時,要垂手含胸低頭,臉上不準有半點表情。
你們在不憤誰?哦,說你們還不聽,我看你們不挨打,是不知道長記性了。”
說著話,任嬤嬤轉過頭來問程繡錦說:
“聽說侯府上有刑室,依著我說,姑娘也別舍不得,這三個也要送進去收拾下,才會老實。”
程繡錦笑吟吟地坐哪兒,倒也不動氣,只慢聲地問了句:
“咱們先別說她們三個了,我現今有一事不明,還請兩位嬤嬤賜教明白,她們仨是下人,那兩位嬤嬤可是什么呢?
按道理說,我與福王殿下雖然還未成親,怎么著,也應該算得上是準福王妃了吧?
兩位嬤嬤打進來,便就在哪兒頤指氣使的,難道這就所謂的宮里規矩?
我就是少進宮,兩位嬤嬤也別騙我,我要真跟兩嬤嬤學規矩了,是不是明兒見著皇后娘娘,也如兩嬤嬤這般沒上沒下呢?”
最近,程繡錦的心情,可謂是十分的不美麗了。
她才十六歲,便就是有她娘事先教導,可到底是心懷旖旎的年紀。
福王雖不是她喜歡的類型,但程繡錦多少的,對于婚后生活,還是報些希望的。
等侯夫人與她說,他兩的賜婚,有很大的可能是福王算計來的時侯,程繡錦想到的,自然就小時他倆宮中相遇的事了。
然后很自然的,程繡錦便就腦補了一出,因她小時候無心善舉,令五皇子對她念念不忘了。
一時的,程繡錦臉就紅到耳根子了。
正嚴肅說事的侯夫人當時十分奇怪,琢磨著自己也沒說什么,忍不住她:
“好好的,你臉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