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自成親以來,內院女人不少,但只太子妃和秦側妃有子。
估計也有太子喜歡跟小當胡鬧有關系,此時太子妃已死,太子妃生的兒子,也讓秦側妃養著,東宮內院諸事,也由秦側妃掌著。
雖說眼看著太子就要娶續妃了,但秦妃現在就有二子傍身,嫡子雖非她親生的,但外家已是沒了。
那孩子大概是被人提點過了,現在儼然將秦家當成外家。
因此,若是太子能順利登位的話,不管太子立哪個,總少不了秦妃份位。
更何況還有個秘密,她偷偷跟她爹說了。
就她這么些年冷眼看著,太子最近幾年實是胡鬧得厲害,應該是傷了身子,以后子嗣艱難了。
要不然,太子這幾年,也不是沒幸過別人,怎么就再無一人懷孕?
別看現在太子妃是陳家的,要真照著秦側妃所言,那等明兒太子登基,皇后是誰,那可就說不定了,母憑子貴么。
皇子登基之后,也不是沒有過現放著嫡妻不立,立所愛的。
而上次算計程繡錦的事,慶祥帝有意想替太子遮掩,并未深究,就那么葫蘆提地下了道口喻,處置了計小郎和程儀完事。
計小郎不過打了一百板子,這事便就揭過了。
程儀應名送回自家,隨后慶祥帝下了旨意,將她送浣衣局做女奴去了。
慶祥帝如此處置,給出的信息,朝堂上下就沒有看不出來的。
種種原因,不管是看他女兒,還是慶帝的意思,秦山哪兒還不盡力迎合的?
安王在秦山哪兒也是生了一肚子的氣,見他五哥不似很著急,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急跳起來說:
“可恨我也沒錢,前兒戶部倒是給我拔了五萬兩出來,我也讓那邊停工,那錢就先給五哥用,怎么的,也要先將府建起來的。”
歡歌送上茶來,福王正語氣淡淡地吐出兩字來:
“不用!”
安王問:“五哥有辦法?”
福王瞅了眼歡歌,冷冷說道:
“國家正當多事之時,咱們身為臣子,自當為陛下分憂才是,左右皇子府又不是不能住人。”
安王……
他就知道他五哥忠直不會拐彎,哪里是沒錢?明明就是……
被許貴妃提點過了,知道事情真想的安王,生生被氣成了個青蛙,卻還不能說。
安王知道他母妃的意思,是想讓他跟他五哥說的。
可他五哥才為他惹過太子,要再惹了,總沒人護著,難不準太子干出什么來,太子可是有皇帝在后面撐腰的。
一想自己五哥的身世,安王眼淚差點兒落下來,再一想程繡錦,忍不住說:
“嫂子那個脾氣,你們要真在皇子府成親,不會生氣吧?會不會動手?
那你倆個會不會在新婚之夜打起來?”
安王不由得想到自己之前,一直問他五哥可打得過程繡錦不,簡直就是烏鴉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