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時嚇得魂飛魄散,也來不及多想,就急撲攔到了福王身前,意圖很明顯,將這二人給隔開。
他的背好像碰到了什么?
還沒等懷時想明白呢,他就被福王一腳踢開,往前撲倒下去。
幸好趙運達還沒走,急扶住懷時,才沒讓他來個狗啃泥。
好像有哪兒不對!懷時有些懵懵地想,福王只是傷了腳踝,又不是全身無力!
還沒等懷時想明白呢,就聽得程繡錦急喊:
“王爺,這是……這是怎么了?剛才還好好的呢!”
懷時忙站穩身本,回過頭,就見福王似是強忍痛苦,雖仍是面無表情,但額角青筋暴起,已經冒出汗來。
……剛他碰到的是?
程繡錦忙就給福王脫受傷那腳的鞋,就見整只腳已經腫得又紅又亮。
早晨時,懷時是看過福王腳的。
程繡錦瞅著懷時似指控說:
“王爺的腳怎么變這樣了?去我家是坐的馬車,在我家里,我爹知王爺腳受傷,也沒敢讓走幾步路,一直都坐著的。”
這話說得,就差直接說,福王的腳他碰的了。
懷時自覺自己是冤枉,他可是一直跟在福王身邊,福王在靖邊侯府可沒少走!
趙運達也過去瞅了兩眼,便就忙忙告罪去請太醫去了。
懷時背鍋俠很想解釋兩句,可惜沒人理他。
程繡錦像是突然想起她是福王妃,很是盡責地、小心翼翼地將福王的腿扶到床上,說:
“這樣垂著控腳,不利于消腫。”
看著程繡錦這賢妻良母模樣,懷時臉不由得抽了抽,扶著老腰,就想上前為自己的清白辯解兩句。
福王冷冷瞅了懷時一眼,卻對程繡錦說:
“剛被懷時給撞的。”
懷時……
為什么他有一種,福王在向家長告狀的感覺?
程繡錦扯過一床薄毯給福王蓋上,這才轉回頭來說懷時:
“我知公公是陛下跟前紅人,可也不能這樣不是?
剛公公還說,陛下十分關心我們王爺,回頭公公就將我們王爺的腳傷成那樣。
明兒陛下動問起來,你說我們是說,還是不說?說吧,又怕陛下責罰公公。
可若不說,卻又怕擔個欺君之罪!
該不是公公怕我們王爺傷得輕,為完成圣命,所以才故意的吧?”
不!絕沒有的事!
懷時張了張嘴,卻發現他辯無可辯,剛程繡錦的話,簡直就是一套完整的證據鏈。
動機、行動、結果齊全!
說完話,程繡錦也不理懷時,又幫著福王脫了外出的衣服,又催促丫鬟端熱水,端熱茶來。
完又幫著福王擦臉,洗手,一時太醫來了,程繡錦躲出去換衣服、凈手臉。
看著程繡錦一通忙活,懷時再沒機會辯白自己。
太醫看過之后,自然又是一痛抱怨。
說早上叮囑得好好的,怎么這么不知道小心,這腳踝傷了,若養不好,可能會落下病根之類的話。
又是一通地開藥、抓藥、熬藥。
換好衣服的程繡錦,在哪兒不慌不怕地指揮眾人,一點兒不見慌亂。
任務完成,懷時心塞的回宮復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