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爺如今受了傷,陛下還有什么可傳達的?不過是愛子之心,王妃又年輕,怕一時照顧不周,才讓小人過來看著些。”
安王……
既是這樣,那今兒晚上懷時是不走了!
而有懷時在,想要說什么卻也是不能了,安王沒法,只得郁悶告辭走了。
程繡錦的確是打算晚上睡別處,才忙忙讓人收拾正房東邊的跨院,正好她從娘家也帶回不少的書。
但書柜、多寶柜卻是要現打,因此才會喊了趙運達過去,讓他看著是量尺,還是喊工匠過來親看了再打。
又讓人從別處搬張小床來,先暫時放里頭。
結果床才安置好,卻就聽丫頭報說,懷時去而復返。
……程繡錦對懷時以死亡凝視!
懷時:
“娘娘不用在意小人,小人只是奉旨過來,照看王爺的。”
程繡錦很想懟他,但想想卻又覺得沒什么用,于事無補的事,程繡錦忍下了。
安王既來了,其他幾位王爺自也聽說了,再說慶祥帝又派了懷時來。
不管目的是什么吧,在外人看來,福王爺熬了這么多年,這下算是借了靖邊侯的光,終于得了慶祥帝的看重了。
于是乎,恪王、慎王、晉王等幾位王爺,也忙打發了自家王府總管帶禮物過來,探看福王一番。
福王在內院養傷,只得由程繡錦接待他們。
他們雖是奴,卻是各王府的總管,是帶了幾位王爺的使命來的,哪個都不能慢待了。
于是,程繡錦又說了一堆感謝的話,打賞,將他們送走了,卻又得查看禮物,記上禮單,再放入內庫。
一番忙活,就又到吃晚飯的時候。
福王腳上有傷,自然又是擺到了床桌上,丫頭們才將菜擺好,便就聽得外面一陣喧嘩之聲。
因著越發要到夜晚,而懷時擺明是不走了,程繡錦此時正煩躁,就沒好氣問:
“看看是誰,若沒正經大事,直接掌嘴二十,拘起來,等明天發落。”
今兒忙了一天,程繡錦雖體力好,卻也頗覺得疲乏了。
福王只抬眼瞅了程繡錦一眼,卻也沒說話,這事便就過去,外邊鬧騰的是誰,房內人也不知道,此時卻也不重要了。
而懷時此時,自是由著趙運達陪著吃飯。
程繡錦再不待見懷時,那也是慶祥帝跟前第一得用內監,該給的臉面,卻是不能落下。
等懷時與趙運達吃完飯,卻就有人將歡歌鬧騰,最終又落了一頓打的事,報給趙運達知道。
還沒等趙運達說話,懷時卻就說道:
“陛下當初跟靖邊侯保證過,不會讓福王爺有妾。這個歡歌咱家不好直接處置了,和該你使個辦法,讓福王爺厭煩了她才是。
不是咱家嚇唬你,若她真作得福王妃怒了,鬧到陛下哪兒去,我看,就福王爺都討不著好,最先處置的,可不就你了?
咱們這樣的人,連外面大戶人家的奴仆都不如。
那奴仆被主人打殺了,若被人告發,卻還會吃上官非。而咱們被打殺了,也不過是隨主子高興而已。
因此,居安思危是最基本的。
你想想,若是陛下真關心起福王爺來,真能讓人將福王爺打一頓?
依著我看,你的屁股才是最容易挨板子的。”
趙運達忙笑說:
“謝懷爺提點小的,小的如何不知?只歡歌特殊,也得容小的慢慢想辦法才是。
懷爺還是盡心看著上頭那兩位,他們若是好了的話,咱們誰都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