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點頭,丫頭拿進橘子來,福王就給程繡錦剝了遞她,說:
“那就讓人去請老太太吧!”
這事交給福王辦,程繡錦過來,也不過是看個熱鬧而已。
程繡錦怪異地接過橘子,只擺了下手,跟來的丫頭中,憤怒的箏雁就急跑了出去。
程蕙:“姊夫……”
福王一聽程蕙這么喊就覺得惡心,說:
“掌嘴!”
常媽過來,就給程蕙一頓嘴巴子。
程蕙被打得發懵,然后就如訴如泣地瞅著福王,就好像在控訴程繡錦的惡毒。
看出來的程繡錦就……
福王皺了下眉,語氣淡淡說:
“本王備了份大禮送你。”
說完,福王輕拍了下手,屏風后面傳來動靜,沒一會兒工夫,就見張君行沉著臉走了出來。
怎么會?
程蕙瞅著張君行,又轉過頭去瞅福王。
就見福王面如鍋底,眸光銳利,盯著她就如看見一個垂死掙扎的獵物。
程蕙終于腦子清醒過來,明白福王不單不喜歡她,還十分的厭惡她。
這一感知讓她瞬間如墜冰窟,周身泛起寒冷。
張君行將她的話全都聽著了?
那她怎么辦?
程蕙心底泛起絕望,忍不住哆嗦了下,訥訥喊了聲:
“表……表哥!”
福王眸色淡淡地瞅了眼張君行,說:
“本王王妃最是心軟的,那日她雖對你用了藥,可張君行是清醒的。
他當時大可以偷偷喊了你母親來,但他沒有……”
程繡錦怔愣下問道:
“你都知道?”
福王哼道:
“這女人見我,就發出狼一樣的光,你當我瞎?
要不是看她是你妹子,一百個都已經死了,你以為我在說笑話?”
程繡錦森森地瞅著福王,很想問他,那事是怎么發現的。
福王瞥過眼睛,正好與程繡錦的視線對上,程繡錦也不知怎么的,就被看得老臉一紅,忙將眼睛移開,滿房亂飄。
張君行并沒急著行禮,而是先奔著程蕙去了。
他平靜著臉,彎身扶起程蕙,拿出帕子,為程蕙輕輕拭去嘴邊的血,說:
“你是官宦家的小姐,而我不過是商人子,我自知配不上表妹,雖心悅表妹,卻從不敢透漏半句。
對于那日王妃娘娘的安排,我心懷感激。你現在既已知道王爺意思,以后跟表哥歸家,就好好的過日子吧。”
程蕙感動得涕泗橫流,啞聲說:
“好!”
程繡錦瞅著張君行,就覺得周身一陣陰冷。
再大的深情,綠帽都扣頭頂上了,竟還能面不改色?
這男人不簡單!
張君行小心翼翼扶著程蕙,雙雙跪下去叩頭說:
“小人拜見王爺、王妃娘娘,是小人無能,令賤內驚擾貴人。”